“禦醫,皇後娘娘怎麼樣?”柴姑姑扶起禦醫。
禦醫道:“皇後娘娘,氣血攻心,才會昏迷,我開服藥,讓皇後娘娘服下,一會便好。”
“好,多謝禦醫。”
柴姑姑親自送禦醫出內殿,又吩咐人跟著去抓藥,待返回內殿,皇後娘娘已睜開眼睛。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狠狠的打在柳媚兒的臉上。
“你這個賤人,本宮當初真是瞎了眼,沒看出你居然包藏禍心,謀害太子。”皇後滿目猙獰,不複往日的端莊。
當聽到韓昭儀三個字時,她殺了柳媚兒的心都有。
在後宮,論恩寵,淩皇貴妃第一,韓昭儀第二。
如今,太子與韓昭儀有染,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嘛。
“母後,冤枉啊,兒媳也不知韓昭儀為何出現在廂房,明明是楚小姐,怎麼換人。”柳媚兒捂著臉,委屈的解釋。
她是太子妃,毀了太子與她有何好處。
皇後氣的發抖,指著柳媚兒漫罵道:“別以為本宮不知,你性子張狂,容不得旁人,此次本宮替太子選側妃,你心裏不喜,卻又不得不從,便生出如此惡毒的心思,你說,到底是誰指使你謀害太子。”
皇後一把抓住柳媚兒的衣領,瘋狂拍打。
柴姑姑忙上前勸阻:“皇後娘娘喜怒。”
柳媚兒被打的鼻青臉腫,慌亂間拉人下水:“母後,此事兒媳真的冤枉,秦家二小姐深的殿下喜歡,兩人已暗通許久,今日之事也是秦家二小姐操辦。”
“本想著她已是太子的人,定不會害太子,沒想到……”柳媚兒哭著磕頭請罪:“兒媳不該輕信與她,都是兒媳的錯,還請母後責罰。”
皇後眼神冰冷,犀利如刀,抬手一盞茶狠狠的朝柳媚兒砸去:“你害我皇兒還不夠,還想拉被人下水,好歹毒的心思。”
“母後是真的,若不信,大可叫太子身邊人詢問。”
皇後忽然間蹙眉。
見皇後信了,柳媚兒顧不得疼痛,膝行上前:“母後,如今不是追責的時候,還是快想想辦法,如何為殿下開脫。”
皇子與後宮嬪妃有染,還是寵妃,按照天啟例律當誅。
如今不是矯情的時候,隻有先救出太子,剩餘之事,待太子安然無恙後,在秋後算賬。
皇後聞言,臉色慘白,頭咚咚作響。柴姑姑上前,為皇後按摩,寬慰道:“皇後娘娘,越是這個時候,越要穩,不能讓別人在鑽了空子。”
皇後倏然挺直腰背,看向柴姑姑:“你是說那賤人。”
柳媚兒一愣,皇後口中的賤人,隻有淩皇貴妃一人。若真如皇後所言,那太子此次凶多吉少。
柴姑姑繼續道:“此事蹊蹺,韓昭儀深的皇上喜愛,又怎會與太子有來往,更何況從未聽太子提及過韓昭儀,恐怕咱們的計劃被某些人知曉,被暗中掉包。”
皇後強忍著穩定心神,聽完柴姑姑的話,心底溢出無數的恐懼。
各位皇子,早就看太子不順眼,欲除之而後快,其中首當其衝便是大皇子。
太子下馬,他得利最大。
皇後此時在看柳媚兒,沒了剛才的厭惡,太子還需京畿衛相助。
“我兒,快起來,母後也是被氣昏了頭,可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