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們祖孫二人,怎麼這麼喜歡活動。
在活動下去,可要出人命啦。
翌日,處理完白日的事,任嬤嬤朝後廚走去,今日湯嬤嬤請各位嬤嬤吃酒,地點在常嬤嬤那,離著廚房進,要吃食方便些。
平日沒事,幾人也喜歡湊在常嬤嬤那,喝個茶水,聊個八卦。
隻是今日不同,似乎要發生大事。
常嬤嬤提前命人準備好吃食,讓丫頭端進來,等著湯嬤嬤拿酒來。
管采買丫頭的於嬤嬤來的早,在屋內與常嬤嬤嗑著瓜子,扯著閑篇。
湯嬤嬤分配好細料,拎著上好的果酒進來,臉上帶著底氣,見任嬤嬤還未到,也不等她,直接給兩人倒上,
“不如在等等她。”常嬤嬤為人圓滑,誰也不得罪。
湯嬤嬤道:“我們先喝著,還不知道她何時來。”
任嬤嬤管著布料庫,是幾人中最清閑的,如今卻來的最晚,明擺著擺譜。
若說起來,她任外事嬤嬤一職,最不高興的便是任嬤嬤,兩人是平日就有過節,又怎會容對頭得意。
常嬤嬤和於嬤嬤對視一眼,若湯嬤嬤坐上外事嬤嬤,她們日後還需巴結一二,便順手推走應下。
三人幾杯酒下肚,才等來任嬤嬤。
一身藍色錦緞,趁著貴氣十足,倒有幾分大管事的氣派,一進屋便壓湯嬤嬤一頭。
湯嬤嬤比任嬤嬤長幾歲,兒子爭氣在大皇子名下的店鋪做掌櫃,因自己任外事嬤嬤一職,十拿九穩,語氣上帶著幾分諷刺。
“我當是誰,原來是任嬤嬤,這個點才忙完,可惜王妃早已睡下,瞧不見。”
任嬤嬤嘴角上揚,也不含糊:“我辦事,從來都是本分,不是為了取悅主子,也不知道是誰,入府六年猶豫,從未進過承平苑,如今聽說有好事,舔著臉上。”
兩人平日也吵,可沒像今日這樣,一見麵便掐上。
常嬤嬤開口做和事老:“任嬤嬤快進來,喝杯酒暖和暖和。”
任嬤嬤饒過湯嬤嬤坐到常嬤嬤身邊,把遞到眼前的酒,推了推:“這酒可不敢喝,若過兩日在吐出來,可真是打臉。”
湯嬤嬤喝了兩杯酒,有些上頭,聽到任嬤嬤的話,一拍桌子:“姓任的,我知道你不高興,可外事嬤嬤我當定了,你就算不高興,也得給我憋著。”
於嬤嬤見湯嬤嬤拍桌子,心裏有些後悔,不該過來湊熱鬧,如今這樣,又不得不勸,看了一眼常嬤嬤,兩人略顯無奈。
任嬤嬤挑著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估計湊近常嬤嬤跟前:“常嬤嬤您瞧瞧她那樣子,我可是聽說,王妃可不是這麼說的?”
湯嬤嬤一怔。
常嬤嬤聞言狐疑道:“任嬤嬤這是何意?難道王妃沒同意?”
這不可能,這麼大的事,豈容湯嬤嬤胡說,若傳到王妃耳中,那可是‘假傳聖旨’。
任嬤嬤看向湯嬤嬤故意提高聲音道:“王妃啊,其實……”
“讓你詛咒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不等任嬤嬤說完,湯嬤嬤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狠狠的摁在桌子上。
瞬間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