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禦花園自扇耳光,很快傳到皇上耳中,皇上眸色微抬,看不清喜怒:“你說淩皇貴妃監工?”
蘇伏道:“回皇上,是,當時淩皇貴妃也在。”
“有她在,怎麼會鬧到如此地步。”
淩香善解人意,他的心思她最懂。雖皇後讓他不喜,看在太子的麵子也會維護一二。
母妃折顏,太子也跟著丟臉。
他看重太子,不想他為難。
蘇伏解釋道:“回皇上的話,淩皇貴妃一直權皇後息事寧人,可皇後似中了魔,非要處置,結果被皇太後瞧見。”
“著了魔?”皇上輕哼一聲:“她是犯了七出之罪。這些年看在太子的麵上,由著她胡鬧,既然她不知收斂,也好,母後出手教訓,合情合理。”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接過蘇伏遞上的茶,寬了寬茶葉,吩咐道:“你去慈寧宮瞧瞧,送些東西過去。”
“老奴遵旨。”
“回來。”
蘇伏忙轉身。
皇上溫潤的指尖,摩挲著白玉的茶杯,斟酌片刻:“庫房可還留著福寶的東西?”
“回皇上的話,還留著。”
“一並送過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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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內殿
皇太後無聲無息大殺四方,讓秦清很是佩服,鞍前馬後忙個不停
“皇祖母您慢點。”
“皇祖母要不要喝茶。”
“皇祖母吃個橘子,可甜了。”
一盞茶後,皇太後翻翻白眼:“今日怎的如此勤快,可是有事?”
秦清陪著笑臉:“沒,是剛才皇祖母的威嚴,讓孫媳著實長了見識,這不想和皇祖母討教一二。”
皖姑姑和秦瑾菀抿嘴低笑。
皇太後沒好氣的輕哼一聲:“就知道你這丫頭沒憋著好話。”
秦清討好的錘著肩,知曉皇太後同意,怎肯錯過機會:“皇祖母您給兒媳講講唄,也要讓我回府威風威風。”
“置家如烹小鮮,要有耐心,哀家一開始不挑明,並不是想難為皇後,她是太子的母妃,給她難看豈不是給太子難看。哀家隻是想看看,皇後為太子能退讓到何種地步。”
“她今日哪是要處置菀兒,不過借此事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秦清不解,事情似乎超出她的認知範圍。
皖姑姑扶皇太後起身,把鑲金邊的迎枕塞到背後,皇太後緩了口氣:“你性子純良,自是看不懂宮裏的這些彎彎繞繞。皖圓,你與她說道說道。”
皖姑姑笑著福身:“是,老祖宗。”轉眸看向秦清。
“閑王妃自有長在醫仙穀,自是不懂帝都世家的風雲,更不知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皇宮與前朝息息相關,一榮俱榮,像淩皇貴妃無母家的妃嬪,不多。皇後娘娘身為後宮之主,背後有葛家做靠山,如今二皇子榮升為太子,皇後娘娘不論身份地位,在這後宮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惜,地位與恩寵無關,皇上偏愛太子,卻對皇後娘娘不喜,她半分好處未得,悉數進了未央宮,她怎能不恨。今日湊巧,豆丁誤闖涼亭,本是件小事,可淩皇貴妃在,皇後便要分個高低,讓眾人知曉,即便有皇上的恩寵如何,她才是後宮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