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廉謙卑一笑,忙招呼管家把準備好的補品裝上車。
“嶽父大人,如此在意本皇子的身體,到時意外?”
秦正廉聞言,心裏一慌:“九皇子誤會,臣沒別的意思。”
厲修寒爽朗的一笑:“嶽父大人別緊張,本皇子隻是隨口問問。”
秦正廉無言以對,隻得把視線轉向秦清:“清兒,日後要聽九皇子的話,切勿給九皇子惹麻煩。”
秦清默不作聲,膽怯的點點頭。
目的達到秦正廉吩咐管家把東西搬上車。
厲修寒在秦家人的簇擁下上了馬車。秦清在馬車和轎子之間躊躇,隻聽得一聲:“還不上來。”
秦清本想說,我有轎子,卻感覺身後冷意肆虐,最終還是上了馬車。
厲修寒的馬車外表普通,內飾卻低調豪華,處處彰顯精致。
梨花木的矮幾上擺著各種幹果,一側還放著幾本書。此時厲修寒正慵懶的斜側在軟枕上,悠閑的看著書,那還有剛才的病態。
秦清嘴角微顫。
奧斯卡影帝非你莫屬。
兩人沉默不語,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秦清坐在車廂內一角,離厲修寒遠遠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厲修寒眼眸低垂,一直看書,時不時抿口茶,未給對方一個眼神。
秦清感覺頭發開始冒氣,額頭的汗快速流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屁股上的傷口隨著車廂的移動隱隱作痛。
她輕輕的呼了口氣,緩緩舒展,絲毫不被人發現。
“你可有要問的?”
“沒有”
“不舒服?”、
“沒有”
“秦清?”厲修寒聲音調高,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到底氣什麼?”
他接到暗衛稟報,想都沒想便過來,若是來晚了,她可以抱怨,現在這般算什麼?冷戰。
秦清目光如水,沒有一絲慌張:“清兒怎敢生爺的氣,您想多了。”
兩人氣勢絞殺,如同化不開的冰,不分上下。
少頃,秦清莞爾一笑,隻是這笑意,多了幾分疏離:“你懷疑我,試探我,我都不在意,必定我有前科,不放心很正常。可你別忘了,從我們合作開始,我便不是秦家大小姐,而是秦清。這點九皇子似乎不明白。”
“既然如此,我們的合作也沒有必要。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掃門前雪。九皇子若不滿意,大可休了我。”
秦清舒緩眉眼,漆黑的眸子略顯深沉:“住在你府上的這段日子,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日後,還請九皇子自重。”
日後,她不是誰的誰,她隻是秦清。
厲修寒心裏咯噔一聲,他做錯了什麼。清麗倔強的身影,讓他心疼。
秦清暗自計算,離九皇子府應該不遠了。
她努力支撐起身子,不在厲修寒麵前丟了氣勢。
“有要求可以提?”厲修寒黯淡無光的眸子,閃過一絲希冀。
“不用。”
夏雪輕輕敲了敲車柱,示意到了。
秦清毫不猶豫挑簾子下車,快步進了府。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身體到了極限,她感覺頭有些暈。
“小姐。”候著門口的冬梅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