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漬噴薄而出，浸濕厲修寒的錦袍。
秦清慌了神，上前握住厲修寒的手腕，片刻後罵道：“真是不作死能死。”轉頭看向淩一：“還愣著幹什麼，快回府。”
月明軒一陣慌亂，自然也瞞不過各路人馬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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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剛才傳來消息，九皇子在月明軒病發，秦大小姐跟著進了九王府。”暗衛落入書房，跪地稟報。
太子端坐在安全，皺了皺眉。難道他猜錯了？九弟真的隻是喜歡秦清？
想到那半張清冷疏離的臉，厲佑安心有不甘。按下心底的煩躁，擺了擺手，目光再也無法聚集。
厲佑安起身，出了書房，順著抄手遊廊上散步，青石色的台階上擺著各色的海棠：“這花是誰擺的？”
青義道：“是太子妃。”
“哦？”厲佑安舒展的眉心微皺，聲音平緩，聽不出一絲波瀾：“太子妃的病可大好？”
“已大好，禦醫今日過來請脈，說已無大概，在調理幾日便可。”
厲佑安點點頭，秦清的醫術她還是信得過，可惜了。
他也曾想過娶秦清進門，享齊人之福，可事與願違，秦清棋差一招。
厲佑安波瀾不驚的眸子冷意閃過：“上次的事可查清楚。”
他從不信意外，柳媚兒中毒隻有醫仙穀能醫治，恰巧秦清出穀，又那麼巧在治療過程中中毒。
若說這其中沒有柳媚兒的手筆，他不信。
青義上前一步稟報：“秦大小姐的飯菜的確被人動過手腳，所中何毒，奴才還未查出。”
哢……
花枝被折斷，一朵嬌豔欲滴的秋海棠，旋轉落入厲佑安手中，他置於鼻下嗅了嗅：“不用再查了，此事到此為止。”
“是。”
時嬤嬤躬背疾步走了過來，施了禮：“老奴見過殿下。”
厲佑安垂眸斂目，目光無波：“太子妃何事？”
“九皇子眼看便要大婚，昨日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說起此事。秦大小姐對太子妃有恩，自是要多照顧些，太子妃想讓齊嬤嬤出宮給秦大小姐講講宮裏的規矩，日後進了宮也少犯些錯。”
“這事母後也知曉？”
“皇後娘娘覺得是好事，便同意了。”
厲佑安揉搓著指尖，片刻後點點頭：“還是太子妃想的周到，那便勞煩齊嬤嬤出宮一趟。”
時嬤嬤辦成事，愉悅的點點頭，退下。
“怎麼樣，殿下可同意了？”
柳媚兒猛然起身，看向剛進門的時嬤嬤。
時嬤嬤笑了笑：“殿下明事理，自是不會反對。”說著拿著迎枕塞到柳媚兒背後：“小姐，您還病著，這些瑣事老奴去辦即可。”
柳媚兒懶洋洋的緩了口氣，完美的臉龐裂開一道縫隙，鮮紅的蔻丹襯的她的臉色異常白皙：“嬤嬤不懂，有些事還是自己動手來的痛快。”
時嬤嬤蹙眉。
秦家大小姐她見過，是個單蠢的主。若不是背後有太師府，自是入不得太子殿下的眼。
若秦清真的入府，反倒好南捏。隻是……
時嬤嬤掃了一眼麵前之人，心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