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生不逢時(1 / 3)

《破天下》

水沐年華

開篇

這世界,無論走到哪裏?都少不了陽光,空氣和水。在辰星照耀下,大地旋轉,天地摩擦,冷熱交替,空氣流動中就形成了風,風和水的結合就形成了風水。風水分大中小,大風水和天道氣運的結合形成了凹凸不平,參差不齊的不同維度世界。中風水於山脈海洋江河的環抱擁堵中,在大時代的感召下,走出了一個個麵目迥異的王朝和時代。小風水則在生氣交替的山嶺溪流中,聚氣生發,對應著個人和家族,於是,純悟之氣上升為正善,雜濁之氣下墜為惡邪。

天地間,不論任何因果宿命,無論高低貴賤都有服從一個恒古不滅的物質----變化。變化是什麼?變化就是時代。任何人乃至萬物都要服從於時代,時代的需要決定了人和萬物的崛起,昌盛,幻滅和成敗。因此時代為天地間的主宰,是天地間的王者。

時代也分陰陽,閉鎖短視為陰,開放創新為陽。無論陰陽如何,時代都需要人去引領和組成,於是山嶺河溪組成的小風水和家族傳承的德行結合就造成了不同的人心善惡以及人物。風水是天地的呼吸,夏天是呼出,冬天是吸入,風水是海潮,漲潮是呼出擴張,退潮是吸入斂藏。於是,在這天地間的一呼一吸之中,生命育出,繁衍進化,一代接著一代。

在我們這個混沌大世,大地並非永久固定,天道也是輪轉變化。這天道一會兒左,一會兒右,而大地也是在分崩塌沒之後,一會兒升,一會兒降,輪轉不停。

到了五蘊時代,天象巨變,原先紮堆聚集的一整塊大陸又開始了分裂斥離,幾千萬年過去,大地固定了下來,形成了現在的盤熾世界。這時,世界分成了北莽,南黎,西羅,東辰和位居中間的太華五個大洲。

這每一個洲的麵積均十分廣大,山山水水,地形地貌,風土人情均大不相同。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五大洲中,數太華洲地域最為廣大,山水也最為靈氣瑞藴。它躋身於大世界的腹地,這裏的人們相對來說,淳樸多親,上敬於天,下耕於地,親緣情重,嗜好茶素禮儀,既是最勤勵的一群人,也是最墨守成規的一群人。

在太華洲中部偏西的地域,有一個秦戎國。秦戎國境內有一個東西向盤恒的巍峨峻秀的大山脈,叫拔山。

這拔山連綿起伏幾千裏,勢跨幾十個州縣,在其東南角有一個名“炎午峪”的分支山穀,無論冬夏,此山穀始終有風瑟瑟的刮著。自炎午峪往下遊走十幾裏處,分別坐落著三個村莊,離其最近的是趙村,稍遠一些的是宋家寨和旺村。

炎午峪雖說風大,卻是個植被茂盛,百草榮生的好地方,村民們經常驅趕著牛羊在此吃草玩耍,一些年輕力壯的村民則在此開挖各種藥材,甚至捕獵各種小野獸。

直到有一日,在一個幽深的峻峭山崖下,有村民發現了一個向下傾斜伸展的石洞,其洞外十幾尺的地方,有一個巨岩成傾斜狀悍立,恰好擋在了洞口正前方。灰青色的巨岩巍峨雄壯,雖然表麵上長滿了苔蘚和雜草,但探奇的人們依然清晰可辨的看到了四個古樸蒼雄的凹刻勁字:“德破天下”。

消息傳出,前來觀看的人絡繹不絕,更有十幾個放羊娃,結伴同行,好奇中,竟爬進了幽暗的岩洞內,依靠著火把的跳動光亮,赫然發現在這個十幾丈寬宏的石洞底部,有一個用青色條石圍砌成石沿的半丈寬的的井,少年們走進,發現此井深不可測,扔一小石下去,竟聽不見聲響。不僅如此,此井內不時有小旋風陣陣旋出,冷滲人骨皮,其氣流嘶鳴呼嘯,一會兒如百鬼哭泣,一會兒又如魔星狂笑,眾放羊娃聽後,頭發直立,寒顫驚恐之下,一個個爭相恐後的竄爬出岩洞。

後炎午峪岩洞中有鬼怪的傳聞四處傳播,有好事者,請來了陰陽先生來此查看,老先生看罷,告訴眾村民,此井直通地淵,洞內陰風呼嘯,實為淵魔之怒氣,切不可靠近喧囂。

眾村民聽罷,驚恐不已,商議之下,遂按老先生囑咐,用黏土和磚頭砌成了一道磚牆,糊住了岩洞洞口,並小心的貼上了幾十貼從偏遠道觀求來的道符“鎮住”了石牆,隨後告知各家村民不得靠近此洞。

一時間,壯實漢,長舌婦,頑童,老人等,在炕頭,在田間,在土路上挨個相告,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幾個月後,周圍幾百裏的村鎮在一個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描述中,都知道炎午峪的洞魔,以致很長一段時期內,議論紛紛的人們,談洞失色。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淵魔洞”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逐漸的,在村民們柴米油鹽生活的奔波勞碌中,此事在七八年以後終於沉寂下來,附近的村民雖還記得炎午峪的淵魔石洞,但這傳聞卻再也不是村民們的好奇重心了。

一晃幾十年過去,一個烈日罩地,蒸熱如籠,天地間一片蟬鳴喧囂的正午,在家躲避炎陽,閉窗不出的趙村村民們,忽聞一聲裂天蕩地的巨響從炎午峪方向傳來,聲響之巨,連窗戶,房門,房梁都為之抖動灰落。一個時辰後,驚悚狐疑的幾百個村民自發的結成了幾十股人群,在恓惶莫名的交頭接耳中,人群彙成了人流,朝著炎午峪方向浩浩蕩蕩的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