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蘭,以後不要跟我提起什麼同父異母的姐妹和什麼堂兄的事,我沒有親人,我隻有林潤澤董事長那個好伯伯。” 陳晨有著很多難以解開的心結,她最討厭人家在她麵前提她的親生父親家裏那些亂糟糟的事,於是,她的口氣突然變得嚴肅,“我當初來上苑的時候,項榕城是匿名約我去應聘的,如果我知道那家公司的總裁是項榕城,並知道約我去應聘的人就是項榕城,我才不會去他的公司上班,可是我現在都已經做了很久了,我這麼戀舊,舍不得辭職,所以才會當那些事都不存在,而且我在公司裏,很少可以和總裁有正麵接觸,所以才可以互不幹涉。”
“好吧,”顏心蘭勉強答應一聲,陳晨這人愛矯情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顏心蘭都懶得跟陳晨鬥口。顏心蘭一起身,就把軒軒給抱過來/塞/進被窩,“以後不說了。”
看了看時間很有著緊促,陳晨不再多言,她回到廚房吃了飯,然後開車出門去了。
陳晨開的是一輛夏利車,陳晨特別喜歡這輛車,但是很可惜,陳晨的開車水準不是一般的差。
不過陳晨可以把速度放低,像一隻蝸牛似的慢慢在路上滑行,也是自得其樂的。
到了公司辦公室,毫無懸念,陳晨是第一個開始工作的。
十幾分鍾之後,倒是很難得,項彩蝶的身影也匆匆忙忙的出現了。
“陳晨,昨晚我送給你們的滿漢全席你們吃完了沒?”項彩蝶梨渦淺笑,她的冰肌光澤度恰好,長長的秀發卷成了大波浪,並在腦後隨意的紮成了丸子,這個女子,雖然已經二十六歲,看起來卻比二十四歲的陳晨要朝氣許多。
更重要的是,她不隻是天生麗質美憾凡塵的,還心靈手巧,唱歌也特別好聽,反正在她身上,就找不到半分缺點。
不過要說起昨天小蝶所點的“滿漢全席”來,話題可就多了。
一開始,項彩蝶是抗拒她所叫去的外賣被稱作“滿漢全席”的,甚至她還因為宗穎浩給弄出的這個誇張的詞彙而跟宗穎浩好好理論過,但是一夜過後,項彩蝶又不再排斥這個詞彙了,她自己反而也這樣說了起來。
還有,那些外賣,明明花的是項彩蝶的錢,但是宗穎浩那個摳門男人還會以項彩蝶鋪張浪費為由跟項彩蝶叫板,其實項彩蝶認為,宗穎浩隻不過是覺著項彩蝶在陳晨麵前搶了他的風頭,所以很不高興罷了。
誰都知道宗穎浩家裏很窮,若不是林潤澤董事長出資金讓他就讀貴族大學,他當年可是根本就讀不起的。貧窮就是宗穎浩今生最致命的缺點,雖然他已經畢業並在林氏工作三年了,但是剛剛走進公司的時候才月薪五千,還是今年林家大少林銘遠重重提拔了宗穎浩,才讓他升了級,拿到了月薪一萬元。
此刻,項彩蝶正在天馬行空的想著,而陳晨呢,她聽到項彩蝶開門見山的問昨晚的滿漢全席吃完了沒,陳晨的唇角便也忍不住上揚。
“小蝶,你是把我們都給當成豬了嗎?”陳晨風輕雲淡的反問一句。
項彩蝶沒有想到陳晨會用一夜時間就調整好了心態,她本來以為,她今天來跟陳晨說話的時候,陳晨會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陳晨說著話也沒有耽誤她手上正在做的表格,她的工作效率一向都是很快的。
“陳晨,其實……我今天是想要跟你道歉的,”項彩蝶的預熱效果要比她想象中的好一些,於是她趕緊進入了正題,“昨天……是我告訴二少你的住處的,也是我跟他說,你為他生下了寶寶,你一個人艱難的撫養寶寶長大,我是想要……勸他跟你複合……”
“哦……”陳晨還在低頭忙碌著,她對項彩蝶的做法不置可否。
“陳晨,你不要生我的氣,我都是為你好,”項彩蝶繼續說,“說句實話,如果換成別人,我怎麼可能願意幫助你跟二少複合,你也知道,這十幾年來,我一直都喜歡二少。”
“嗯嗯……”陳晨繼續答應。
“可是我想了想,我跟你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項彩蝶講的繪聲繪色,“我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很在乎跟你的姐妹情誼,這麼多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裏,所以,昨天二少打通我的電話跟我說他調回到雲雁市了,我就趕緊告訴了他你的事,當時我真的勸了他好久,然後,他答應了要跟你複合。但我沒有想到,他還是會那麼冷漠絕情的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