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警方馬上通知了袁妮娜的家人,他們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來到了酒莊,見到屍體後哭聲一片,特別是袁妮娜的母親 ,竟是幾次哭背過氣。
我站在一旁歎氣不已,上次談判時,隻當這對父母認錢不認人,一味地重男輕女,可如今看來,終究還是一家人,就算態度稍有差別,可怎麼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遇到此時此景,哪有不悲痛的道理?
既然報警了,一切隻有按正規程序走,先破案,再來談賠償的事情,至於酒莊,自然也隻有整頓停業了。
不知道這停業得多久,一個月?半年?抑或永遠無法翻身,世事無法預料。但我能感覺得到,梁亦然的心情雖然很是陰鬱,但心底緊繃的弦卻是鬆下了。
我們又是酒莊住了幾天,期間的工人大部分放假了,隻餘下少數善後,我無數次地逛到出事的地點,盯著那個閃著銀光的大罐子發呆,想象不到那個女孩是如何被人弄上了罐頂,再扔進去的。
所有的犯罪經過五花八門,可目的都隻有一個,掩飾與毀滅,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終將不複存在,徒留滿目瘡痍。
有了線索之後,警方調查得很快,很快抓捕了在逃的趙姓男子,他的心理素質不強,本就驚慌失措,沒有審訊多久,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茂源酒莊,在高原紅還未重新興起之時,一直占據著此地百分之六十的市場,它們吞食了這塊大餅的肥美部份,自然對高原紅的介入十分警惕。
偏偏高原紅興建之後,有幾款特別調製的紅酒極受市場歡迎,不但銷售量很大,連第二年的量都預訂了大半。
所以,借著此次政府組織的行業調研,姓趙的男子就得了酒莊老總所托,讓他弄清楚這幾款酒的工藝配方。
可惜事不如願,高原紅的技術工藝一樣嚴警,堪稱密不透風,趙姓男子來了多日,仍然無從下手。
而茂源的老總也在當時威脅起他來,說如果一無所獲,那就隻有開除他。
這男人心中惶然,眼看著快到離開高原紅的時間了,若是再晚一些,怕是更沒機會了。
所以他就在八月三日這一天,悄悄去了辦公室的資料室,想到偷到配方的資料。
而這一切,偏偏被正好上廁所的袁妮娜發現了。女孩當場就揭穿了他,說要報告方經理,趙姓男子急了起來,當場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威脅起她來。
末了,袁妮娜雖然被放開了,可是心中實在懼怕,跑回了酒莊後就向車間主任請辭,一整天都沒啥情緒,思緒始終在驚恐之中。
而這邊的趙姓男子,越想越不對勁,因為袁妮娜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隻要有她在,自己做的事情隨時有可能爆光。
而茂源酒莊絕對不可能來救自己,隻會說是個人行為,這個道理他再明白不過了。
思前想後的他,決定滅口。
當時正是下班時間,袁妮娜和平常一樣,準備從後門回家,剛剛拐到小路上,就被趙姓男子拖進了一旁的雜物室,然後堵住她的嘴並綁了起來。
袁妮娜十分害怕,一直用眼神哀求著他,求他放過自己,可趙姓男子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又怎麼會放過她?當場就將準備好的安眠藥給她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