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的春風,總是帶著一股寒氣,讓人感覺寒冬未盡。不過,頑強的小草躲在石縫中,躲在樹根下,仍然頑強的破土而出。它們推開身上一塊塊沉重的石頭,穿透濕寒的泥土,綻放著自己的身姿。一棵棵參天大樹也都染綠,在肆虐的寒風中盎然挺立。既然迎來春的喜悅,就一定經過冬的熬煉。
一支在困境中生存的紅軍遊擊隊,經曆了困苦的嚴冬,又要出發了。於隊長召集隊伍,下達了命令,遊擊隊員石頭,帶領秋妹、秀芝,還有兩個遊擊隊員駐守營地,其餘的人準備出發。戰士們背上簡陋的武器,卻又是精神抖擻。邊信宏看看於隊長,問,我幹什麼?於隊長看著他,說,邊特派員,你是上級派來的,我們得保證你的安全。所以,你還是留守山洞。不過,小白身上那支二十響我們要借用一下,今天我們有行動。邊信宏生氣了,說,你們的行動,就是下山去打國軍。如果這樣,我們將來怎麼談判?於隊長一笑,說,特派員,您放心,今晚我們不會攻打國軍。邊信宏疑惑的看著於隊長,要去幹什麼?於隊長笑笑,邊信宏感到了自己的失落。
於隊長帶著隊伍走了,邊信宏帶著“警衛員”回去了。雖然遊擊隊的營地沒有幾個人了,但是,武器被於隊長“借”去了,自己還能有啥打算?不行,這樣的情報得送下山去。他把小白叫到跟前,悄悄地說了幾句。不過,小白還沒出山洞,就被秋妹攔住了。邊信宏生氣地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連我的警衛員也限製行動?這時,石頭走了過來,笑著說,特派員,不是限製你們的行動。於隊長臨走交代了,要我們幾個保護您的安全,您的警衛員與您一樣重要,有事您可以交給我們去辦。邊信宏一看,這是軟禁了自己啊,氣得說,小白,回來。等到於隊長回來的時候,我再與他理論。
於隊長帶著隊伍去哪兒了?當然是去了馬家廟。昨晚馬家廟的內鬥,早就被偵查的戰士彙報給了隊伍,這樣的機會怎麼能失去?隻說紅軍遊擊隊一路急行,到了馬家廟外圍的時候,天才過中午,於隊長讓曲隊長進到鎮子裏,爭取聯絡上胡連長和薑富貴,進一步摸清鎮子裏的情況,爭取晚上大鬧馬家廟。
再再說說馬家廟裏的薑司務長,昨晚雖然挑起了國軍和自衛隊的矛盾,可是自己也沒少受罪。被於老疤打破的腦袋還疼著,又被自衛隊的人打了一頓,現在是渾身作痛。叢柏昌看到薑富貴為了兄弟們身先士卒,有些感動地說,老薑,你歇一天。薑富貴搖搖腦袋,說,團座,這件事雖然是黃二引起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全怪自衛隊的人。黃二說話不好聽,這才引起了這場誤會。可是,我們進山剿匪,離開自衛隊這些人也不行。所以,我還是親自去,給他們改善一下夥食,安撫他們一下。不然,打仗的時候他們要是打我們黑槍怎麼辦?叢柏昌欣賞的看看薑富貴,讓他去了。看著薑富貴的身影,心想,這小子有頭腦,值得重用。於老疤這個笨蛋,這樣的人才籠絡不住,隻能說他沒有眼光。
薑富貴找到了張縣長,於老疤和於小貴也都在他的身旁。薑富貴沒有搭理那一對父子,直接對張縣長說,昨晚發生了誤會,張縣長,我對叢團長說了,光打不行,下麵的人還得安撫。所以,我想今天中午給大家改善一下夥食。張縣長看看薑富貴,這小子又要耍什麼心眼?不過,薑富貴說的也有道理,那都是自己的人,千萬別讓他們寒心。於是,張縣長說,薑兄弟,你說得好。咱們都是老兄弟了,我知道你不會對不起我們。於老疤在一邊一撇嘴,說,他的花花腸子,誰知道又出什麼壞點子?張縣長瞪了於老疤一眼,示意薑富貴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