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出英雄 第二十一章 戰役(2 / 2)

“嗬,嗬,嗬。”大家夥兒笑得更歡了。

等到半夜,彎彎的月牙兒悄悄地躲藏進厚厚的雲層,周圍一片黑暗。寄奴命令將士們把城上旗幟一齊拔去,密遣精兵埋伏在城廂內,卻派遣幾十個老弱病殘登城防守,並把他們叫到一處,吩咐他們,明天如何回答敵人的問話。

翌晨,太陽從東方山坳裏冉冉升起,孫恩的大隊人馬湧到城下,令他驚奇的是,城頭上站著幾十個老弱殘兵,而且城門大開。“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驅馬哨探一遍,因吃不透情況,心中疑惑不決,不敢下令攻城。

他抬頭問守城的老頭:“劉裕何在?”

“昨夜引兵跑了。”老頭們按照寄奴的交代,大聲回答。

“跑了,為什麼要跑?”孫恩納悶了。

“將軍兵多,他的兵少,他覺得打不過將軍,就跑了。”

聽了老頭的回答,孫恩想了想,覺得有幾分道理,但他不敢貿然進城,因為他知道劉裕用兵詭詐,怕中了對方的奸計。“劉裕又在耍什麼鬼花招?我到底進不進城?”他騎在馬背,原地來回盤桓,拿不定主意。

道覆見大隊兵馬在城下擁擠不動,心中激怒,突至孫恩眼前,問清情況,慫恿他進城:“大軍鈍兵城下,不能猶豫,我想定是劉裕兵微將寡,畏怯潛逃,海鹽肯定是一座空城。”

還沒等孫恩允準,他一拍坐騎,坐騎似乎通曉他的用意,揚鬃奮蹄,噅噅嘶鳴,風卷似地衝入城內。

孫恩看道覆一騎率先衝進城中,自己也跟著膽大起來,在後邊大聲呼喝部眾,蜂擁而入。

道覆剛進入城沒多遠,隻聽一聲炮響,撼天動地,驚心動魄,城門左右突出兩路伏兵,大刀闊斧,亂砍亂斫,殺得部眾死傷無數。

衝在最前邊的道覆看到潰兵像退潮似的逃出城外,不由環眼圓睜,一聲斷喝,“不準撤退,”瘋狂地衝入敵群,但不管他怎樣聲嘶力竭地呼喊,怎樣奮不顧身地拚命,也挽救不了頹敗的局勢,在親兵們的裹挾下,他身不由己地隨著潰退的人流,突出重重包圍。脫險後,他渾身沾滿血跡,鼻子氣得歪在一邊,哇哇直叫。

此時的孫恩還沒有進城,看見自己的人馬死傷無數,暗暗叫苦,也顧不上跟道覆搭話,掉頭急奔。

孫恩再次領教劉裕的厲害,知道隻要劉裕在海鹽,自己在這塊土地上就無所作為,甚至會輸得很慘,於是他開始讓部隊往北撤離,計劃經略防守薄弱的滬瀆(現在的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