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依彤依舊不走,煙花的神色變得淒厲,恨恨的望著她,她還是不想動,內心備受煎熬,這時候煙花突然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張嘴喊道:“啊!”
她一聲叫喊,外麵立刻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莫依彤知道黑衣人馬上就要走進去了,趕緊關上了瓦片,裏麵很快傳來鞭打的聲音,每一聲都叫莫依彤心疼不已,煙花怎麼這麼傻,用這種方式趕自己走?
可是,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你的能力你根本救不了她,你與其去送死,不如趕緊找到金丹,救了陛下!
想到這裏,她狠心抹了抹淚水,上馬一路向東。
果然,在行走了不到半個時辰,莫依彤就在地麵上發現了煙花的衣襟條兒,抬頭望去,高高的枝椏上,一縷黑直的頭發,她躍身上書,在樹上的一個洞裏,找到了裝有金丹的盒子。
心裏一陣驚喜,把金丹揣在懷裏,心想趕緊回城,一邊救陛下,一邊叫餘子軒派人來救煙花。
想著,縱身一躍,跳在馬上,雙腿用力一夾馬肚,馬兒“噦噦”一叫,放開蹄子,嗖嗖狂奔,不大一會,眼睛便望見了南城門。
莫依彤心下大喜,正高興的時候,隻聽見馬兒淒厲的“噦噦”一叫,前麵的兩隻腿被一條細而有韌性的繩子絆倒在了地上,莫依彤一個不注意,猛然從馬上摔下。
心下大驚,恐怕有人早就盯上了自己,快速的抓起劍柄,剛要縱身站起,十幾把雪白的泛光的寒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隻要稍稍一掙紮,立刻人頭不保。
莫依彤知道已經沒法反抗了,於是,嘿嘿一笑,好言好語,道:“各位大哥,你們是要錢嗎?多少錢,我都給的……嘿嘿…小女子的命不值錢啊,你們吧刀放遠一點,我怕……”
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不屑的笑了笑,也許是沒想到這個莫依彤如此貪生怕死,他用極其不屑的口氣輕輕道:“小姑娘,我們也不想要你的性命,隻要你乖乖的把金丹交出來,我們立刻放了你,怎樣?”
“金丹?”莫依彤眨巴一下眼睛,訕訕道:“大哥,您說的是什麼金丹啊?我不知道啊。”
那為首的黑衣人,神色裏閃過一陣寒光,嘴角微微上揚:“哦?姑娘不知道?那生死未卜的柳煙花柳姑娘,你總是知道的吧?”
莫依彤心裏把這黑衣人的祖宗八代全給罵了個遍,既然是真是衝著金丹而來,自己也沒必要卑躬屈膝,她恢複了正常的麵色,冷冷道:“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那黑衣人還在笑著,眸子裏全是玩味:“我們可真不想傷害你啊,還是拿出來吧,你看這裏如此偏僻,我們一群男人,你一個小女子,你覺得你能逃走嗎?千萬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哈哈哈……”黑衣人笑罷,把一縷黑發放在莫依彤的脖子旁,悠悠道:“小姑娘的脖子真白啊,這縷頭發也不知道是誰的?”
莫依彤心下明白,自己的清白,煙花的性命全在這些人手裏,自己即使掙紮反抗,也沒有什麼用了,於是把手伸進自己的衣襟裏,摸出了那個裝有金丹的盒子,拿出來遞給了那個黑衣人:“好吧,大哥,你贏了!”
黑衣人伸手握住盒子的一端,莫依彤卻沒有完全撒手,恨恨的望著那個頭目,道:“你記得你說過的話,煙花一定要給我完完整整的送回來!”
“你放心就是,她死不了。”那頭目一用力,盒子就到了他的手裏,打開一看,滿盒子的金色丹藥,滿意一笑,揮揮手,那些部下全部把刀拿開,退到一旁。
“你走吧!”
“哼!”莫依彤冷哼一聲,握住韁繩,一躍而上,一夾馬肚,飛奔進城去了。
進了城,莫依彤策馬前行在繁華的鬧市區,看看身後已經無人跟蹤,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心裏道:不過是一粒金丹而已,剩下的白送給你們罷!
想罷,已經來到將軍府門外,告訴老管家派人去接應煙花,又讓阿朵給左佐帶話過去:人物皆無憂。
自己則整整衣襟,直奔王宮。
餘子軒此時正在大殿與文武百官商量著一些重大決策,莫依彤沒有打擾,直接去了索文弘所在的龍祁殿,龍祁殿內,和以前一樣,外麵有把守的禁衛軍,裏麵有正給索文弘擦拭身體的侍女。
索文弘還是如當初一樣,麵色蒼白的躺在龍榻上,一動不動。
“你們去倒一碗清水來!”莫依彤吩咐那個正給索文弘擦拭身體的侍女道。
“是!”那侍女行禮下去,很快端上一碗清水,莫依彤拿起一旁的銀針,試了無毒,才對一旁的侍女說道:“幫我把陛下扶起來。”
“是!”那侍女坐在龍榻的前麵,把索文弘扶了起來,莫依彤輕輕打開索文弘的嘴巴,放入金丹,又倒進去一些清水,看著金丹被清水衝下喉嚨,進入腸胃,莫依彤的臉上綻放出一絲放心的笑容,複又讓索文弘安然躺下,想必,過一會,索文弘就能醒來了吧?
而此時的朝堂之上,餘子軒坐在龍椅上一旁的雕花鏤空朱漆椅上正跟眾位大臣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