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和他提出訂婚的事情,沐啟詞終究是沒有憋在心裏,第二天他就去醫院告訴了路川澤。
他是局內人,而路川澤是局外人。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或者,路川澤聽這件事,會有更好的建議或想法。
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而路川澤傾靠在病床前。
“她這麼快就像你提出訂婚,這女人可真是急不可耐啊!”
路川澤嘴角上翹,說話的語氣有些調侃的味道。
沐啟詞不以為然,甩給路川澤一個白眼,為了讓他正經,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半晌,路川澤在腦海裏縷了一遍思緒,緩緩開口,“你打算和她訂婚嗎?”
他搖了搖頭,“不,我隻是用了緩兵之計!”
簡單說了兩句,房間裏再次陷入了安靜,唯有沐啟詞手腕上的那隻表,在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我先走了,你想清楚了再給我打電話吧,我自己也考慮考慮。”
路川澤看著消失在拐角的那抹身影,眨了兩下眼睛,竟看到了落寞孤獨的意味。
“沐啟詞,你是在為許默然犧牲嗎?這麼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為我的女人奉獻,以為我不會吃醋嗎?我何嚐不是奉獻了。”
他呢喃一句,掀開被子,走下了床。
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今天本是出院的日子,路爸路媽都說要來接他,可是家裏還有許亦安那個小人,他便讓路父路母把許亦安接到他們住的地方去了。
許默然沒在,隻有他一個人回去,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許亦安的一切問答。
家裏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雖然家裏有傭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可是他依舊感覺那麼冷清。
是因為沒有許默然鬧騰的原因嗎?
他走到沙發前,準備坐下去,卻不小心滑了一跤,摔落在地上,他吃痛,皺了下眉頭,就這麼過了。
他剛想扒著沙發重新站起來,可是,當他看到沙發上疊的整整齊齊的那小毛絨毯時,愣了神。
“路川澤,來呀,和我一起看電視!”
“路川澤,來呀,不要看文件了,和我躺這裏,一起看電視劇啊,這個超好看的!”
“路川澤......”
“路川澤......”
仿佛許默然依舊輕倚在沙發上,拍著身邊刻意讓出來的地方,留給他一半。
他癡癡的笑了,笑得那麼幸福,幸福讓人莫名想哭。
下回,等你回來了,我們去選個更大的沙發,這樣就算我們兩個人一起躺也不會覺得很擠,就算在這裏睡著了,你依舊可以翻轉的很舒服。
他愣了神,滿腦子都是許默然的音容笑貌。
許默然,你現在在哪,傷已經好了嗎?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有沒有想我?
就這樣,他一個大男人側身趴在沙發上,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時,天上的太陽已經到了三杆。
條件反射的他立馬站起身,上樓洗漱,站在鏡子前,他才發現,他的下巴上已經冒出了長長的青色胡渣,看起來,有些邋遢,拿起刮胡刀,在下巴上劃拉兩下,換了一身整潔的衣服,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