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大雨磅礴,一連串的警報聲在城市的街道上響起,轉瞬即逝。
第二天,事故現場隻剩下一輛已經被撞的變了形的邁巴赫,隻能看出來是銀灰色。
人們紛紛搖頭歎氣,感歎這豪車的悲哀,感歎這人生命的短暫。
方東城把二人送了醫院,便跟著護士進行了簡單的包紮,自己一個人照顧兩個人忙不過來,許默然是女人,也很是不方便,索性通知了路母。
接到電話的路母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上路父向醫院駛去。
路父看著路母要急哭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好啦,兒子會沒事的,隻是個小小的車禍兒子,兒子福大命大,會沒事的!”
路母哪裏聽的進去,依舊一個勁兒的哭個不停,手帕沾濕了一個又一個。
到了醫院,路母馬不停蹄的向手術室的方向跑。
“川澤,川澤,我的孩子,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要我們怎麼活啊,不能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路母趴在手術室的大門上,拍打著,順著門縫向裏麵張望,看著裏麵一聲忙碌的身影,一時間接受不了,沒吸上一口氣,暈了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醒醒,醒醒啊!”
方東城抱起沈母的身子,向辦公室跑去。
路父跟在身後,已是滿頭大汗,明明還不到冬天,可身後的襯衣已經被徹底浸濕,粘在身子上。
護士給路母渾身檢查了一遍,確認路母沒事後,才走出了病房。
“怎麼會這樣?川澤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傷這麼重!”
路父眉頭緊鎖,閃爍著眸子,心已經卡在喉嚨,堵的呼吸不上來。
方東城看著路父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老總,都是我路上開車不小心,被突然竄出的車撞倒,我急拐彎,撞到了路障上!”
路父深深歎了口氣,拍著方東城的肩膀,“好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怪你,希望川澤他們沒事才好!”
預想的責怪並未來到,讓方東城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鞠躬,一個大男人激動的竟然要冒淚花。
“謝老總,謝老總。如果路總有什麼事,我方東城死斯難辭其咎!”
......
方東城站在手術室門口,從來不迷信的他,將天上的神仙,挨個問候了個遍。
“嘎吱!”從手術室的大門走出一名護士,神情嚴肅,眉頭緊鎖。
“怎麼樣了,裏麵的人怎麼樣了!”
方東城一個大步邁上前,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一頭的護士。
護士沒說話,隻翻著手中的文件。
頭頂的燈晃著光,許是電路不穩,一閃一閃的,就像是方東城懸著的心,在胸腔裏不停的晃動著。
終於翻到最後一個文件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打開夾子,取出那張紙,遞給方東城,“簽個字吧,去繳費。”
方東城看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一陣頭疼,晃了兩眼也沒看到兩人的情況,“裏麵的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