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冷若冰霜的明明又回來了:我這個人不知好歹,別人對我的好意我從來無動於衷。大早晨說這些真是可笑,我要睡了。
馬路纏著她問:昨天晚上的人難道不是你嗎?昨天晚上難道是狐狸精化你的身?怎麼可能?就是這雙眼睛,這個額頭,這兩片甜蜜的嘴唇,在我耳邊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被我吻了多少次……
明明:你在胡說什麼?別把我拉進你那下流的夢裏!
馬路抓著頭發,聲音微不可察的輕顫:我是在做夢?不可能,你身體的溫暖還留在我的手指間,我的鼻翼裏還充滿著你的香氣.....
明明甩開他,轉身要走: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馬路:你不承認?你想讓我相信那一切都沒發生過,那一切不過是我在做夢?!
明明:你想讓我怎麼樣?讓我和你一起做夢?
馬路一把拉住明明的手:做夢?那這是什麼?,他舉起缺角了的蛋糕:那這是什麼?!
明明:你過生日?
馬路額頭上的青筋急得都快跳起來:你要把我逼瘋嗎?!你想看著我瘋掉嗎?好,錢包呢?錢包呢?錢包哪去了?
明明不想理會這個瘋子,馬路拉住她。
明明大聲嚷著: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馬路:我要幹什麼?我對你說了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一個守信用的人,我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
明明大喊:救命!
大仙、牙刷和黑子衝上台,拉開馬路和明明。
大仙把馬路拉到一旁:馬路,你怎麼了,鎮靜點!
馬路大喊著,被眾人拖下去。
大仙數落調侃馬路的不明智。
牙刷:別說他了,他現在正在發情期,就跟圖拉在非洲草原上一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黑子:就是那個複印機味的女人。
大仙:過分誇大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之間的差別是一切不如意的根源,在有著無數選擇可能的信息時代,“死心眼”這個詞基本上可以稱作是一種精神疾病。忘掉她把。
燈光黯淡下去,馬路一聲不響地坐著,極度困惑和絕望。
馬路坐在地上,他微微揚起頭,望著天空,喃喃自語。
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
忘掉她,忘掉你沒有的東西,忘掉別人有的東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後不能得到的東西。
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鳥忘掉湖泊,像地獄裏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像落葉忘掉風,像圖拉忘掉母犀牛。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
“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但是我決定不忘掉她。”連著三場戲,王越都順利的拿下來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還沉浸在馬路無法自拔的愛情裏。
直到導演說,“好!過!”
王越才從劇中醒來,猛然一怔。
“王老師——王老師,今天的排練結束了。”
王越反應了一會兒才說,“奧,好,我知道了。”
孟鯨灰一次比一次滿意王越的戲份,“王老師,今天的戲份就到這裏了,這兩天的重頭戲這麼多,沒想到能排練的如此順利。”
王越還在舞台上坐著,他無法從人物本身裏逃脫出來,王越一直沒有敢說的,其實某種程度上,他和劇中的人物馬路很像,可以說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