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司隸,洛陽。
王景悶悶不樂地端起用麥子熬成的粥,喝了一口,咋吧下嘴,果然沒有滋味。
“哎~”
王景歎了口氣,放下粥碗,拿起一塊蒸餅,就著用鹽醃製的肉脯,慢慢吃著,他抬頭看看對麵的老父親,幽幽地道,“父親,為何……”
“哼,住口!食不言,寢不語,今日的醜沒出夠嗎?”
老父親怒喝一聲,瞪眼罵著,十分嚴厲,王景翻翻白眼,低頭喝粥。
惹不起惹不起。
這是王景穿越過來的第一天。早上睡醒時,他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並不是像平時一樣,枕著自己那塞滿鵝絨的軟枕頭,蓋著軟若無物的蠶絲被,從自己昂貴的,純天然的乳膠床墊上起來開始嶄新的一天。
還來不及感受堅硬的木頭床給他的腰酸背痛,和厚重的棉被所帶來的窒息感,王景一扭頭,便疼得嗷嗷大叫起來……
落枕了!
要不是忙著掰脖子,王景一定會把那玉麵石頭枕頭砸個稀巴爛。
伴隨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的哲學三問,王景從新審視了一下周圍,木床,木桌等等不多描述,卻是一把短刀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那短刀一尺有餘,王景將他刀尖向內,正手握住,左手抓住刀鞘拔了出來。
寒光刺眼。
“咣當!”
隻見一名粉衣女孩兒端著一隻銅盆走了進來,瞧著王景手裏握著斷刃對著自己,杏目圓睜,雙手下意識的捂了嘴,銅盆落地,灑了一地水……
“二少爺,這書不讀便不讀罷,莫要尋短見呐!七星寶刀鋒利,二少爺快放下罷!”
二少爺?尋短見?七星寶刀?
王景喃喃的念叨著,低頭仔細一看,刀身雖然寒光閃爍,卻有一排黑點連成一線,不多不少正好七顆。
“二少爺,奴婢自重新打水給你洗漱,你快把刀放回去,免得老爺回來發現責罰於你。”
那女孩兒欠身擦完了地,端起銅盆又走了出去,留下王景一人發蒙。
剛想再問,那女孩已經走遠,王景收刀入鞘放入懷中,左手處有一張長桌,或者這高度隻能叫它木案子,王景蹲下,拿起一卷竹簡打開,認得出上麵盡是些隸書字體,但對於習慣了宋體字的他來說還是難於辨認其中內容,瞅了兩眼隻好放下。
隨後,王景確認了房間內每個角落都沒有任何現代的產物,而先前那女孩兒也又端著銅盆回來了,她將一條麻布毛巾浸水擰幹,遞給王景道,“二少爺,擦臉。”
“噢。”
王景接過毛巾應了一聲,一邊擦臉一邊靈機一動,“小姐姐,你轉過身去,把眼睛閉上。”
那女孩兒閉上眼睛轉身,王景將右手伸向女孩大腿後麵……
使勁一掐!
“嗨呀!”
女孩兒疼得齜牙咧嘴,跳到兩米開外,羞怒道,“二少爺,你這是做什麼!”
“咦,不是夢嗎?難道穿越了?”
王景若有所思,“想不到我也有今天,妙啊!”
王景咧著嘴,拿著毛巾興奮地手舞足蹈,他來自二十一世紀,家境十分不錯,像王景這般的人,一般被稱為富二代。
可是他的生活不快樂!
因為家裏的生意與他無關,長輩們做生意這方麵十分成功,一時半會也不考慮要退休,這還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他還有個比他努力一百倍的親哥哥……所以王景雖然是富二代,能力較同齡人也算突出,可在家族裏並不耀眼,自己的能力得不到施展的空間,每天混吃等死之餘,感歎自己生不逢時,常跟人說,若自己生在古代,什麼白馬長槍,一騎絕塵啦;什麼羽扇綸巾,運籌帷幄啦還不都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