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冷……
這是哪裏?為什麼什麼也看不見。
嘩
屍體從冷凍箱裏拉出來。
看見了……
爸爸媽媽?他們怎麼會在這?來上海看我?
唐母被唐父攙扶著,眼睛微微發紅的看著哪裏,唐子衿朝她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醫護人員拉開拉鏈,唐母看到唐子衿,臉色瞬間煞白,唐子衿震驚的看著躺著的自己,環視著周圍,她是死了嗎?
早上她去上班,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孩子跑向斑馬線,她為了拉住那個孩子,追了上去,接著她就聽見鳴笛的聲音……然後整個世界都沒了聲音,周圍好多好多的人,他們在什麼,她聽不見,而且越來越暗,越來越暗。
“衿衿……衿衿……媽媽來看你了。”唐母微笑著撫摸唐子衿的臉,溫柔地喚著,眼淚如大雨般砸在唐子衿臉上,唐子衿摸自己的臉,媽媽的眼淚……
“好了。”唐父拉開唐母。
唐子衿看著唐父,冷笑,也隻有他看到自己“女兒”死了,可以無動於衷,如喘然,心裏應該很開心吧,他人生中的一大汙點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病房裏,唐子衿站在床邊看著哭暈的唐母,手伸向她,卻觸碰不到她,看著自己透明的身體,她笑了笑,她穿過牆壁,來到了病房外麵。
“謝謝。”唐父簽了屍體領取表。
“節哀。”醫生完走了。
唐父無力的靠在牆上,整個人仿佛都老了好幾歲。
啪!
“你這個野種!給我滾出去!”
“爸?你什麼呀?我知道錯了,以後我都聽你的!”
“改什麼?強奸犯的女兒隻能是這樣了。”
“什麼?”唐子衿愣住了。
“你跟孩子什麼?”唐母氣憤的推開唐父,拉著她的手,急促的道“衿衿別聽你爸爸瞎,你知道的,人在氣頭上什麼話都的出來。”
唐子衿退後,想起媽媽經常偷偷地抹眼淚,爸爸對她時好時壞,在聽到朋友她,不像爸爸,也不像媽媽,問到底像誰時,爸爸不自然的臉色,原來是因為她是強奸犯的女兒,是一個淩辱了自己老婆的男人留下的種,自己在他眼前,時刻提醒著他,像刀子一樣戳著他的心。
眼淚?
唐子衿回神,看見唐父臉上的液體滑下,爺爺的葬禮上,她都沒有看到他哭,而現在這個十分厭惡她的人,是為她哭了嗎?
唐父擦幹眼淚,穿過唐子衿身體,進了病房。
唐子衿摸著心口,剛剛唐父過去的時候,她的心竟感到一絲疼痛。
“唐子衿!”一個穿著一身黑,戴著金黑色鏤空麵具的男子突然出現,手裏拿著一本冒黑氣的書。
“你看得見我?”唐子衿疑惑,但男子並沒有幫她解惑的意思,男子翻開那本書,一陣白光,二人消失在了醫院走廊上。
唐子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大殿之中,周圍的人穿的奇奇怪怪的,幾人幾人聚在一起,似乎在議論什麼,大殿之上還坐著一位紅袍大叔,手裏拿著一隻大筆,一臉嚴肅。
“地君,唐子衿帶到。”黑袍男子作揖。
大殿瞬間安靜,審視著唐子衿。
唐子衿扯了扯嘴角,這是什麼鬼地方,這群人看的她背後發涼,大殿雖然富麗堂皇的,但陰森森的,像……地府一樣。
“這就是地府,這裏是地君殿。”
“呼。”唐子衿嚇了一跳,她死了來地府很正常,但這人,哦不,這……廝為什麼知道她心裏想什麼?
“我是引路人,你是我引進來的,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黑袍男子到霖府似乎很多話。
“哦。”唐子衿幹笑。
“你就是唐子衿。”地君放下筆。
“啊…嗯…”唐子衿還沒嗯完,地君就站到了她麵前。
“嗯!”地君打量著她點點頭,與凝仙子有幾分相似,看來是沒錯了。
“手下疏忽,沒有把您送去正確的地方,讓您在人間受了二十年的苦,實在抱歉。”
“啊?”唐子衿一臉懵,這位地君大叔的話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您放心,我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選,您得趕緊過去了。”著地君要揮手,唐子衿趕緊躲到了引路人後麵“等一下,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您不用知道。”地君微笑,手一揮,唐子衿不見了。
“地君為什麼不告訴上仙真相?”引路人看了一眼唐子衿去的方向。
“要是君那子知道,我把他的心肝傳錯地方了,還不來我這地府鬧上三三夜。”地君搖搖頭,總算鬆了一口氣,幸虧發現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唐子衿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她這是趕上穿越潮流了?還有那大叔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