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最想做的,還是先給幹媽劉桂蘭報仇。或許,將陳靜儀姑侄倆繩之於法之日,也就是她和林星皓重逢之時。
白曉燕輕輕地聽著,時不時地插一兩句,隨後也說了自己童年的一些趣事。
漸漸地,蘇新月迷離起來,一雙眼皮越發沉重。終於酣然睡去。
白曉燕輕輕地為蘇新月將被角兒掖好,輕輕說了句:“好妹妹,你安心睡吧,以後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蘇新月長長地睫毛隨著她均勻的呼吸微微地抖動著,看起來如此的可愛迷人,白曉燕又看了一會兒,這才躺在枕頭上。她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剛有了些睡意,忽然聽到蘇新月驚叫起來。
“星皓!星皓!你不要丟下我。”睡夢中的蘇新月揮舞著一雙手,不停地懸空亂抓著。
“妹妹,新月,你怎麼了?”剛剛朦朧睡著的白曉燕連忙擰亮了床前燈坐起來輕輕地拍著蘇新月的肩膀。
她料定蘇新月做了惡夢,趕緊下床去拿來一條溫熱的毛巾給蘇新月擦汗。
“星皓,我的孩子,那是我們的孩子,不要啊!”蘇新月還是沒有醒轉,皺著眉頭呼喊著。
“新月,醒醒,快醒醒!”白曉燕知道現在必須讓蘇新月從惡夢中醒轉過來,她雙手抱起蘇新月使勁兒地搖晃著。
蘇新月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她歉意地朝著白曉燕笑了笑:“對不起,姐姐,我打擾你睡覺了。”
“你這是說得什麼話?怎麼又和姐姐見外了呢?剛才做惡夢了吧?”白曉燕拿著毛巾又仔細地給蘇新月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是的,往事不堪回首。”蘇新月低垂下眼,輕輕歎了一口氣。
“你也說了,到底都是往事,過去的就讓它都過去吧!你還年輕,後麵的路還長著呢,你一定會尋到你該有的幸福的。”白曉燕將雙手放在蘇新月的肩膀上,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姐姐,我一定會振作起來的,請給我些時間。”白曉燕有力的話語以及溫暖的雙手給了蘇新月很多的力量,她抬起頭望著白曉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姐姐相信你,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快睡吧!明天你將看到一輪無比明媚的太陽。”白曉燕微笑著輕輕扶蘇新月躺下來。
“我知道,一定會的。”帶著重振未來的信心,蘇新月使勁兒地點點頭,“姐姐,祝你做個好夢。”
“你也是。”白曉燕朝著蘇新月眨了眨眼睛,隨即關掉了床頭燈。她本來還想問問蘇新月,“林星皓”是誰,但又怕觸及到蘇新月的傷心之處,也就沒有問。
春日的這個夜晚,月光格外姣好。兩個女孩慢慢進入了各自的夢鄉。蘇新月一夜好睡,竟沒有再做噩夢。可是白曉燕卻夢到了一個她該忘記卻總是不能忘記的人。
這一夜她們兩個倒是安好的睡去,然而在相隔兩千裏外的A市,一間格調清雅的酒吧裏,林星皓卻在借酒澆愁愁更愁。
“星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簡直和酒鬼沒有區別了!”安碩平帶著少許的慍怒,一把奪過林星皓手裏的酒瓶。
“給我,快給我,求求你安子,我現在實在不知道除了喝酒我還能幹些什麼?”林星皓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啤酒瓶。不僅如此,他還讓侍者打開了一瓶烈性的威士忌,要不是安碩平來的及時,他也準備把這一瓶酒統統地灌進肚子裏去。
安碩平豈能不知道這烈性酒整瓶灌下去的厲害,他將拿著酒瓶的手緊緊地背在身後,另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林星皓的雙手。安碩平也是練過跆拳道的,且段位還比林星皓高出一級,再加上他力氣大,林星皓被他這麼抓著,確實一時無法動彈。
“安子,你放開我,你讓我醉一回,行不行?我心裏好難受,好疼好疼,我知道什麼藥也救不了我了。我剛才喝了那麼多的啤酒,隱隱地才覺得沒那麼痛了。我想這威士忌酒興濃,一定會讓我醉過去的。我要醉,我一定要醉,隻有醉了才不會覺得痛了。”林星皓搖晃著身子,口齒已經有些不清,但還是執意要回酒瓶。
望著林星皓痛苦的模樣,安碩平忍不住一陣心酸,他萬萬也想不到,感情的衝擊會讓一項溫文爾雅,理智冷靜地林星皓變成這副模樣。身為林星皓的知己好友,他決心一定要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施以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