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別墅,陳靜儀的房間內。
陳靜儀和陳一諾這姑侄倆正在緊張地密謀著。
這之前,陳靜儀已經找過了李大利。
陳靜儀很是狡詐,她對著李大利擺出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並沒有絲毫埋怨他的意思。
這樣一來,倒弄得李大利很是不安了。他知道是哪裏出了紕漏,一定是他肚子疼走開的那段時間,陸濤做了手腳。
陳靜儀的大度更是讓他愧疚不已,他拍著胸脯表示,如果警方一旦追查到他,他會承擔下所有的罪責。絕不會牽連她和陳一諾。
於是陳靜儀又趕緊安撫了一番,但是李大利的話讓她們不能完全放心,必須還要找一個更穩妥的辦法。
最後兩個人想好了辦法,那就是找人製造假的線索,以迷惑警方的視線,並把所有的罪證都推到李大利身上。
陳靜儀也想好了,反正綁架蘇新月以後,她隻跟蘇新月見過兩次麵。發生凶案時,她根本就不在場,而且有完全地不在場證據。
而陳一諾就更不用擔心了,發生凶案的時候,她可是在生孩子的。
兩個人密謀完這一切,又開始商量著如何更好地在林星皓麵前製造假象。
最近,林博中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醫生說他有得老年癡呆的征兆。
而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陳家就愈要奪取林家的經濟大權。
林星皓這兒的主意是打不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林博中處入手。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要盡快找到蘇新月的下落,蘇新月的存在明顯是對她們大大的不利。
第二天,林星皓接到一封來自國外的信件。
那封信是周曼青寄來的,她和他的丈夫陳宇豪正在各國旅遊。
這封信是寄給蘇新月的,是郵遞員寄到別墅,傭人不知怎麼處理,打電話問他,他吩咐傭人收下的。
隨後,他就讓那個傭人快速把信送到公司。
周曼青信中還隨寄了很多照片,除了一些問候以及他們夫妻快樂經曆的敘說以外,就是關於對蘇新月的一些問候。問她為什麼一直不接她的電話?是不是還在怪她遠離A市,離開好友?
看到這些內容,林星皓的心瞬間就沉入了冰窟。
蘇新月竟然沒跟周曼青在一起,那她這麼長時間在哪兒呢?
蘇家老宅他前兩天曾去過,那裏根本就沒有住過人的痕跡,那麼蘇新月究竟在哪兒呢?而且她還不接電話?
林星皓想著這些,根本就無心工作,他覺得自己幾乎要崩潰了。
他馬上聯係了好幾個私家偵探,讓讓他們迅速幫他查蘇新月的下落。
兩天之後,一輛黑色的賓利車緩緩行駛在喧擾的公路上,駕駛座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顯現出極度焦躁的神情。擁有如此一種完美的臉的正是林星皓,一個私家偵探剛才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他似乎有了蘇新月的線索,讓他親自來取,沒想到走到這裏卻碰上了堵車。
看著前麵緩慢行駛的如蝸牛一般的汽車,林星皓真想肋生雙翅飛過去,一向溫文爾雅的他也著急地按起了喇叭。隻是也無濟於事。
恰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他連忙掏出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林星皓,我是安碩平呀,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去世貿大廈的路上。對了,你看沒看最近的新聞?”
“什麼新聞,我沒興趣知道。”現在林星皓的心裏已經滿滿地被蘇新月占領,真的再容不下任何的東西。
“有一具女屍在荒郊被發現,警方現在懷疑那具女屍是陳家的傭人,現在警方已經展開調查。”
“陳家?你不會說就是陳一諾的陳家吧?”
“就是她們呀,要不然我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咳,那我現在也不想理會,安碩平,我現在一心要找到蘇新月的下落。剛才一個私家偵探告訴我有她的消息,我現在就趕著去那兒的路上。”
“哦,星皓,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說句不怕你不愛聽的話,我覺得你的太太和姑母很不簡單,你以後一定要小心些。”
聽到這句話,林星皓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微微一顫,幸虧他開的不快,他連忙將車停在路邊,熄了火。
“安碩平,你說她們不簡單到底是什麼意思?”林星皓皺著眉對著話筒問道。
電話那邊,安碩平略為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直覺,我還會繼續派人調查的,總而言之,你就多小心些吧。你先去,回頭我再找你,你小心開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