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可能接下來這對姑侄倆可有的罪受了。而他的工作就愈發多了。
“姑媽,姑媽!”汽車剛駛進林家的大門,陳一諾便哭著往樓上跑去。
林家的傭人都對這個司空見慣,於是紛紛立正讓路,管家謙恭地提醒道:“少奶奶,太太正在二樓的小偏廳看電視呢!”
陳靜儀已經聽到了侄女的喊聲,知道情況不妙,但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則很重要的新聞,她的眼光分秒也不曾離開電視屏幕。
“姑媽——”陳一諾推開偏廳的門,撇著嘴剛要哭出來。卻猛聽陳靜儀緊張地喚了一聲:“一諾,快看電視!”
從她緊張的口氣裏猜出了事情的嚴重性,陳一諾也把目光投向了電視屏幕。
電視正在播報的是劉桂蘭屍體被發現的新聞,這次的報道已經有所改變,女主播流利地說道:“日前在西郊小樹林發現的一具女屍,已經有一名年輕女子認領,她說死者是她的義母,這背後還牽扯著一件巨大的案件,目前警方正在調查中。”
“姑媽!難道是蘇新月那個小賤人沒有死!”陳一諾還帶著淚痕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一諾,小點聲!快去把門關嚴!”陳靜儀連忙提醒侄女。
陳一諾連忙關緊房門,回過頭,苦著臉看著陳靜儀。
陳一諾蹙緊眉頭,她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如此戲劇性的變化。
“沒想到李大利這次幹活如此不靠譜!真該讓他去死!”陳一諾咬牙切齒地說道。
“現在也不是懲罰他的時候,我們要馬上想想對策。一定是那個陸醫生幫了她的忙,要不然她不可能逃脫。唉——發現陸醫生失蹤的時候,我就應該提起主意,結果疏忽了,現在落於被動。為今之計要先弄清楚,那個小賤人在哪裏,她到底都和警方說了什麼。”陳靜儀揉著太陽穴說道。
“哼!那個小賤人也隻能憑一張嘴去說,並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我諒警方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陳一諾慢慢恢複了冷靜,她勸慰母親道。
“一諾,你說得很對,你去把李大利叫進來。”陳靜儀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欞折射到醫院病床潔白的被單上,一夜好睡的蘇新月睜開雙眼,感覺一陣輕鬆。
“睡的還好吧?”白曉燕捧著一束美麗的鮮花插進床頭櫃上一個精致的花瓶裏,臉上帶著一抹比鮮花還要燦爛的微笑。
“好漂亮的鮮花呀!”那芬芳的香氣如一劑興奮劑注入到蘇新月的血脈中,她坐起身子,將臉龐附在那美麗的花瓣上。
“多麼美麗的女孩子!她本該擁有快樂和幸福的,沒想到卻遭遇到了那麼多的不幸!”白曉燕心中一片感慨,對於這個女孩子,她有著莫名的喜歡,也許是因為她勾起了對自己早年夭折妹妹的思念吧?
通過昨天的談話,白曉燕知道蘇新月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可她看起來卻比實際年齡小很多。更看不出來她已經生過一個孩子,她的身材一點兒也沒有走樣兒,還像少女一樣。
“聞一會兒就算了,過多的花粉刺激不是很好的。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白曉燕輕輕拉開了蘇新月。
“白警官,真的太感謝你了!”蘇新月由衷地說著。
“謝什麼?女孩子不是都很愛花嗎?昨天我們刑警隊長來的時候,看你已經睡著了,就沒有打擾你,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他過來要向你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把知道的對他和盤托出,雖然犯罪現場在A市,但我們已經和A市的警方接洽好了。你放心,這次我們要全麵展開行動,一定要把這夥罪大惡極的家夥繩之於法!”白曉燕的語氣異常地堅定,這無疑給蘇新月吃下一顆定心丸。
“白警官,我能叫你姐姐嗎?”蘇新月的心被白曉燕這溫情的話語弄得溫暖異常,望著這個英姿颯爽的警官,她的腦海裏突發迸發出這樣一個念頭。
這個大她一歲的警官看起來成熟曆練,更讓她有一種親切感。
“當然啦!其實,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了,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很像我的妹妹。”白曉燕一把將蘇新月拉進了懷裏,細心地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