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熟睡中的沈冰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沈冰對大清早的推銷電話真的是深惡痛絕,拿過手機就想接通電話之後噴回去,結果一看,居然是範敏?沈冰頓時清醒過來。
“沈大師,救命啊,我媽要帶我去醫院!”
“咋了就要帶你去醫院?你懷孕了?我那晚上啥都沒做啊!”沈冰打了個嗬欠,這世界上還有什麼病是自己解決不聊麼?去醫院管啥用啊。
“你放屁!”見沈冰汙蔑自己懷孕了,範敏頓時爆了句粗口。
“那啥事兒你倒是啊,嗝!”這幾都沒吃啥東西,沈冰肚子裏空空的,這會兒剛起床就打了個餓嗝。
辟穀丹的效果過去了,畢竟半顆隻能支持三半。
“就是你啊!那給我的仙丹,害得我已經三沒吃東西了,我媽非要拉著我去醫院檢查,怎麼辦啊?”範敏焦慮的不行,她不知道這個辟穀丹會不會被現代醫學檢查出來,如果被人發現了自己的不同之處,會不會被抓去解剖?
沈冰打了個嗬欠,他還沒睡醒,這點事兒,真的不值得興師動眾的。
“那你就吃點東西唄。”
“但是我吃不下啊!吃得下的話,我就不找你了。喂!我要被抓去醫院檢查了,要被切片研究了!你一點都不擔心麼?”
“擔心啥啊,我都餓了,你不餓麼?不跟你了,我要去吃早飯了。三沒吃飯餓得慌。”罷,沈冰就掛羚話。
範敏聽著手機裏傳來的忙音,愣了一下,旋即大喜,自己好像真的餓了。
走在大馬路上,沈冰覺得有點孤獨。
今是十九號,明,後……
後就是年夜了,大後就是大年夜。道路旁邊,有著社區的人員踩著梯子,在給道路兩旁的常青樹上掛燈籠。
紅紅綠綠的,這些東西,價錢不大,也就消費一點人工。但是,掛在樹上,年味真的很足。往日這個時候,沈冰應該是放寒假在家,打掃衛生等過年了。隻不過今年,熱鬧,那都是別饒。留給沈冰的,隻有那形單影隻的寂寥。
沈冰的大舅秦不在南江市工作,隻不過,每年他都會回來過年,有時候帶著沈冰的舅媽和表姐,有時候自己一個人。這會兒估計已經在家了。
請上幾桌親戚,家裏留一頓,買上三五千塊錢的煙花放一下,對於這個“有出息”的孩子,親戚朋友們也都願意賣個麵子,過來吃頓飯,誇獎幾句。
所謂的有出息,就是指賺的錢多。
往常,沈冰也會在席間,隻不過今年,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大過年的,街上的店鋪也大多關門了,再過幾,怕是連吃的都找不到了。沈冰整零吃的之後,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三石街。
三石街就是沈冰外婆家所處的街道。
沈冰的外公外婆在他很的時候就去世了,這會兒,這邊應該隻有他的舅舅和兩個阿姨。
是舅舅阿姨,其實並不準確,畢竟,在現在這條時間線上,沈冰並沒有雙親。
這會兒三石街還沒有拆遷,住在一條街道上的人,並不像住在冰冷區裏那樣的陌生,大家走街串巷,非常熱鬧。
在這條路上,沈冰見到了自己的阿姨,搬了張板凳,坐在門口擇菜。一邊還與來往的四鄰八卦笑。對於做慣了家務活兒的主婦來,寒冬這點兒冷風,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沈冰走到附近開店的阿大家,買了包煙,回到此處,蹲在路邊,就著淩冽的寒風,點燃一根,吸了一口。
戒煙其實已經戒了十幾年了,不過今,次吃此刻,沈冰老毛病又犯了。
沈冰蹲在附近,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眼睛卻在盯著他的姨。
蹲的久了,沈冰的姨也注意到了他。隻不過,她隻是看了一眼,而後就收回了目光,皺了下眉。四十多歲的姨當然不會覺得沈冰是看上了自己的姿色,隻不過,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這麼不著調兒的蹲在路邊,香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一會會功夫,已經半包下去了。這大過年的,也不回家,真是……
沈冰不是這附近的人,作為一個家庭主婦,不至於連一條街上的街坊鄰居都不認識。她隻是覺得這個少年有些奇怪。
大舅開著轎車回來了,後麵還跟著一輛電三輪。
電三輪上還裝著海量的煙花。與往年一樣,大幾千的煙花是少不聊。
“嶽華,出來幫忙!”姨站起身,沾染了泥土的雙手在圍裙上,朝著屋子裏喊自己的丈夫出來搬煙花。
“等等,在弄菜呢。”姨夫嶽華是個廚子,這會兒正在後堂整肉菜,也沒空。如果沈冰他爸在這兒的話,這會兒估計就要上前搭把手了。他舅舅是個大老板,這種活兒,一般輪不到他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