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惹怒,揚手便想給他一巴掌,不料被聞赤焰單手攔了下來。
他的力氣很大,皇帝有些掙脫不開,皇帝到了這個時候,才猛然發覺聞赤焰現在究竟強大了什麼樣的程度。
他的氣場活活將自己的氣場壓了下去,皇帝的頭頂沁出虛汗來,顯得有些心有餘力而不足。
見狀,聞煜朔連忙上前將聞赤焰與皇帝二人分開,“淮南王,別仗著你有幾分功勞便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君為臣綱,你要知道,自己始終就是個朝臣。”
盛怒的聞赤焰依舊冷笑,看向皇帝的眼神是冰冷刻骨的,“多謝太子提點。”
說罷,他就拂袖而去,眾人都忌憚著他的氣場,紛紛讓開路去,生怕被他無辜中傷。
聞煜朔扶住有些踉蹌的皇帝,發覺皇帝現在氣得有些發抖,連忙安慰道:“父皇息怒,這淮南王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每次見到聞赤焰,皇帝就格外的頭疼,他扶住自己的額頭,將先前發生的事問清楚了來龍去脈,一雙眼睛盯住了才回過神來的越妃。
越妃見狀,有些害怕的撇過頭去,不敢與皇帝對視。
皇帝最後冷哼一聲,離開了。
見皇帝都離開了,眾人也就做鳥獸狀散去了,湘月上前將越妃扶了起來,看著越妃脖頸上的血痕有些心驚。
“奴婢先扶娘娘回去上藥吧,否則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現在的越妃哪有心思管這些,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還在眼前,越妃實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有關於蘇婉的事情在自己心裏藏了許久,她是怕的,怕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戳穿,自己會被皇帝當做棄子。
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太醫為越妃開了一副安神藥,又細細的將傷口上了藥,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越妃見狀,開口問道:“太醫是否是有話要說,直接說便是了。”
可太醫聽到這話,卻越發的麵露難色了起來,“這……”想了想,反正避不過,太醫就直說了,“臣方才為娘娘探脈,發現娘娘的內髒似乎有些異樣,不知娘娘最近可有什麼不適的症狀?”
此話一出,越妃才紅潤了一些的臉色立即就變成了灰白。
先前李素羅的話還在耳邊,原來不是假的,原來李薇柔真的早就對自己下手了。
見越妃失神,湘月就幫著問道:“太醫可是查出了什麼?可有辦法醫治?”
太醫小心翼翼的看著越妃的神色,輕輕搖了搖頭,“怕是不行了,即便是華佗在世,都是無力回天的了。”
話音未落,越妃便直接昏厥了過去。
“娘娘!”
順著聞煜朔所說的密道從皇宮逃之夭夭的李素羅,唯一能想到的藏身地就是蓮記。
都說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她就藏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好。
當然,她是從後門進去的,並未驚動德叔他們。
很快的,李素羅的通緝令就貼的滿城都是,有關於李素羅的事都是眾說紛紜,誰都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唯一能夠確認的是,皇帝這次是真的怒了,關閉通往城外的所有道路,每天都會有一支隊伍挨家挨戶的上門搜查,鬧得雞犬不寧的。
蓮記也被搜查過,李素羅藏在房頂上躲過了一劫,可仍舊不得安生。
就在躲避追查的這幾天,李素羅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先前發生的所有事。
所有的疑點都被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是皇帝,隻是叫李素羅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帝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對一個弱女子痛下殺手呢。
正想著,李素羅頭頂響起了聲音,隻聽到德叔的聲音從上頭響起,“小姐,我將飯菜放在這裏了,你多少吃一點,別傷了身子。”
沒錯,李素羅是躲在蓮記的地窖裏的,這個地窖是封閉的,上頭常年堆滿了各種布料,一般人看不出來。
李素羅隻有在夜晚的時候會偷偷溜出去,到廚房找些吃的,結果那天正巧遇上了夜裏來溫酒的德叔,李素羅避無可避索性就與德叔相認了。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德叔就都會將飯菜放在地窖旁邊,也免去了李素羅多次出外暴露的風險。
她其實老早就思忖著要換個地方,要是被抓到,德叔他們也不會好過。
“謝謝德叔,我就出來。”
說著,她就推開了地窖的門,正要往上爬,忽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拉住直接抱了上去。
李素羅還未反應過來,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