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描不明所以,“王爺出去了,說是去演兵場,這麼著急是怎麼了?”
管家上氣不接下氣的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並給金描說了,說到最後,金描的臉色變得奇差,目光都有些冷峻了起來。
管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快被眼前的男人的冷氣嚇暈了過去。
“糊塗,綠衣那個性子是王府裏出了名的直來直去,快,我們快去荷香苑。”
說著,金描便風也似的離開了。
“這是什麼事啊。”管家長歎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話分兩頭,流珠將新衣服取回去後,李薇柔正斜倚著看書,看見流珠捧進來的衣裳眼睛微微一亮。
“這料子不是今年最流行的花樣麼?往日都是隻有王妃才能用上的,今年怎麼送到我這裏來了?”
流珠有些邀功的意思,笑著將衣裳湊到了李薇柔麵前,“奴婢剛剛過去領衣裳,看見府上給王妃準備了衣裳,就是這一件。”
李薇柔挑眉,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李素羅都失蹤那麼久了,王府的人還這般惦念著,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那都是愚忠,主子你說人都沒有了,還要衣裳幹嘛,還不如孝敬了主子你,所以我就直接拿過來了,那管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聞言,李薇柔輕聲的笑,“現在李素羅沒了,我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敢說什麼?”
“可不是麼?要奴婢說,那李素羅本就不是個安分的,你瞧這她一天都在外奔波,哪有女子總在外頭拋頭露麵的,奴婢還聽說她的店鋪開張後,還有太子過去了呢,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撫摸著衣裳的手微微一頓,李薇柔發出一個不屑的單音,“越妃娘娘倒是一點都沒有說錯,這李素羅不是個簡單的人,把太子和王爺都迷的七葷八素的,實在是可恨。”
見她越說越來氣,流珠連忙沏了一盞茶遞給了李薇柔,“夫人消消氣,越妃娘娘看的通透,夫人你也是。”
說起越妃,李薇柔亦是氣不打一處來,“越妃那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三天兩頭就找各種理由叫我給她送駐顏丹,我又忌憚著她背後的那個人,隻能好臉對她,否則萬一她對我也像是對蘇婉那樣下手呢?她這個女人實在是陰險。”
流珠聞言唏噓,跪坐在李薇柔身邊為她揉肩,聽到李薇柔接下來的話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終究是道高一尺,她現在吞下的每顆駐顏丹都是放了朱砂的,她吃了好些年,怕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這樣說著,流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笑了。
終究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這些個女人要是狠起來,真的比男人不知狠上多少倍。
二人正說著話,李薇柔忽然眸光一閃,厲聲喝道:“誰在外麵?”
空氣就那麼安靜了一瞬,隨即外頭就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流珠,快追!”
李薇柔叫道,看見了手邊的一支玉搔頭,隨手拿了就跟了出去。
出了門,李薇柔就看見了綠衣落荒而逃的身影,她的眸光微微一黯,隨即大喊道:“抓住她!”
綠衣原本隻是來找李薇柔理論,可才到了門口,就聽見李薇柔在說李素羅的壞話,還說到了越妃和蘇婉,於是她悄悄的聽了起來。
可誰知,聽得太過認真的綠衣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在了窗戶之上,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綠衣冷汗涔涔,她知道自己要是跑不出去,基本上就是沒命活下去了。
可誰知那荷香苑彎彎繞繞太多,綠衣慌不擇路,竟是越跑越深,最後被趕來的護衛逮了個正著。
綠衣才要說話,李薇柔見狀,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狠狠甩了綠衣一巴掌。
“賤婢,敢偷我的東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綠衣雙手被擒,隻能拿眼惡狠狠的瞪她,“夫人說話要講證據,我何時偷過你的東西了?”
李薇柔挑眉,直接就從綠衣的衣袖中取出了一枚玉搔頭,“這是什麼?你這賤婢還想抵賴不成?”
說著,李薇柔還想再給綠衣一巴掌,被綠衣狠狠一腳踹開。
她踉蹌了幾步站穩,臉色越發的差了,眾人都在看著,這賤婢居然想讓自己出醜,跟她的主子一樣叫人生厭。
李薇柔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狠厲,有幾分刻骨的恨意。
“來人,給我打!”
話音未落,兩個大漢直接就將綠衣壓倒在地,其餘的人拿起了長棍。
那長棍有兒臂粗細,要是打在身上,不死也會殘廢了。
綠衣的臉色有些發白,可嘴上還是不願意放過李薇柔,“李薇柔,你不過就是狗仗人勢,有什麼好囂張的。”
被戳中了痛處的李薇柔神情有些扭曲了起來,“賤婢,給我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