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再見,她的心裏滿滿的全是心疼。
“真是個傻瓜!”
她笑著靠著跟著睡去,享受這難得的一份寧靜。
荷香苑。
李薇柔小產經過及時搶救,大人平安無慮,孩子卻是沒能保住,讓人非議的是,側妃小產後王爺、王妃沒有一個前來探望,著實令人心寒。
寢居內,李薇柔麵色蒼白,虛弱至極的躺在床上,床前隻有流珠守候著,旁人都被小產後,脾氣不太好的李薇柔轟了出去。
“王爺可有來過?”
抱著一絲希翼,李薇柔看向流珠。
流珠咬著嘴唇跪在地上,眼神閃躲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是不論她回不回答,娘娘都會傷心的吧,畢竟自她醒來就沒見到王爺的人,答案並不難以想象出來。
“流珠,你……說話呀!”本來這麼簡單的問題,想一下就知道,可李薇柔就是執拗地,想要聽流珠親口告訴她。
流珠見此知道自己若是再保持沉默,隻怕她會床上都呆不住,想要拖著病體去將王爺找回來才會罷休。
“娘娘,你這又是何必呢!”
流珠歎了口氣爬起來,挨著床沿坐下來,看著李薇柔蒼白若紙的臉,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李薇柔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嘴裏依舊重複呢喃著,“王爺他沒來對不對?”
流珠看她這模樣,突然有些生氣,“王爺王爺,你心裏就隻有王爺嗎?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有什麼值得王爺來看你的,這王府後院又不止你一個女人,王爺厭煩了你自然就不來你這兒了,你還天天盼能盼得來麼?我要是你,現在這個時刻就把他放在一邊,等養好了身體才有本錢繼續跟那些女人鬥,將王爺搶回來!”
李薇柔被罵,卻沒有反駁,她隻是一邊呆呆的看著流珠一張一合的嘴,一邊思考流珠說的那些話,好半天才從出神中回過神來。
“你說得對,現在的我這副模樣,拿什麼跟她們鬥,我要將身體養好,對,要將身體養好。”李薇柔說著含著眼淚笑了。
這時青霞端著藥碗走了進來,“娘娘該喝藥了。”
“下去吧,這藥交給我。”流珠瞥了她一眼,將藥接了過去。
“是!”
青霞中規中矩的行禮退下。
流珠在青霞除了房間後,這才吹著藥重新挨著床沿坐下來,舀了一湯匙藥遞到李薇柔嘴邊:“既然知道要養好身體,就把藥喝了,這樣才能好得快些。”
李薇柔沒說什麼,張口就喝,且都是來者不拒,還不帶皺眉的,可見她想要好起來的決心是多麼堅定。
青霞退出寢居後,放下端藥的托盤,回到房中打開東窗,衝著窗外吹了聲口哨,不多時一隻白色信鴿至遠處飛來。
她臉色一喜,就著旁邊桌上的筆墨紙硯,快速寫下‘李薇柔小產,淮南王及王妃未曾探視’兩句話,便匆匆將紙條折好綁在信鴿腿上,將它從西窗放飛出去。
“主子啊,現在或許隻有你能救救娘娘了。”青霞倚在窗前有些失意的念叨。
說起來這側妃也真是怪可憐的,之前王爺那麼寵她,轉眼就被棄如敝履,如此巨大的轉折,她若挺過來還好,挺不過來的話,主子那裏可真不好交代,畢竟主子那麼疼愛這位娘娘的。
正想著門口忽然傳來動靜,青霞趕緊收拾好心情走出去,卻見一個白衣小丫頭正要推門進來,那小丫頭見門突然開了愣了一愣,隨後臉上揚起一個笑容。
“青霞姐姐!”
青霞沒想到房戚會出現在她房門口,臉上稍稍有些意外,“房戚,你怎麼在這裏?”
“青霞姐姐,我剛才看到一隻鳥飛過去了,你看見了嗎?”房戚不過十一二歲,臉上還有著屬於女孩兒的天真。
青霞蹲下身,輕輕撫摸房戚稚嫩的臉龐,這個剛到自己要不上麵一點小丫頭,格外讓人憐惜,隻是沒想到她做的那麼隱蔽,還是被她瞧了去。
本來按照規矩,她是該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的,可是這個丫頭很討人喜歡。
想了想青霞笑著說道:“房戚啊,姐姐跟你打個商量如何?”
“姐姐想跟房戚商量什麼?”房戚歪了歪腦袋,撲閃著大眼睛盯著青霞,好似會說話一般。
“姐姐在想啊,房戚能不能將看見鳥兒飛過的事忘掉,對誰也不能說,好不好?”
她知道小孩子好騙,但到底管不管用,怕也隻能試試了。
房戚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忘掉啊?那鳥花花綠綠的,挺好看的,房戚從未見過呢!”
花花綠綠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