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小姐想要給王爺送禮物,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誠意了。”雖然這點誠意真的微乎其微。
“那好吧!”
到底李素羅還是沒拒絕春嬋的提議,選了兩根劍穗兒遞給老板,“老板,將這兩根抱起來。”
老板借過,樂嗬嗬的用油紙包好遞到李素羅手裏,“這位姑娘,一共五十錢。”
李素羅摸了摸荷包,皺了皺眉,她沒有碎銀子。
這個世界一兩銀子等於一百錢,五十錢也就是半兩銀子,雖說不是很多,可是她怕把銀子拿出來,這老板也找不開。
於是,她隻好求助春嬋,“春嬋,你……”
春嬋見自家小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抵明白她想要說什麼,連忙拿出自己的荷包,將唯一的一兩銀子拿了出來。
“老板,找錢。”錢給出去了,春嬋的目光,卻一刻也沒從銀子上挪開。
李素羅暗暗咬牙,回去一定將銀子加倍還給春嬋,並且一定要在身上放些碎銀子。
老板找了五十錢,遞到春嬋手裏,笑道:“五十錢,姑娘可要拿好咯。”
春嬋笑著接過,將它珍惜地放進荷包裏,並貼身收好,“小姐,都快響午了,咱們回吧!”
“好!”
李素羅在想事情,嘴裏機械的回到。
主仆兩人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來到王府門口,因為經常出入的緣故,守門的小斯自然識得李素羅,見她領著貼身婢女進門,兩人慌忙跪下行禮。
“見過王妃。”
“見過王妃。”
“都起來吧!”李素羅點點頭,從他們身邊走過,身後傳來兩人異口同聲回話,“謝娘娘。”
“突然感覺小姐你好有威懾力,嘿嘿!”春嬋跟在身後,見此番情形傻笑著說道。
“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沒了王妃這頂帽子,這些下人誰還鳥她,李素羅搖搖頭不在多想,領著春嬋往怡華居而去。
卻不想路走到一半,突然殺出個陳咬金。
“姐姐這是去哪兒了,看你形色匆忙,莫不是遇到事兒,臨陣脫逃了?”
穿著慣例粉色衣裙的李薇柔,自一叢常青樹後走了出來。她說著話,聲音尖銳,言語刻薄,字裏行間諷刺意味兒十足。
李素羅亦不甘示弱,“本宮道是誰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沒想到卻是側妃你啊,怎麼,攔下本宮是想與本宮敘敘舊?”
“你罵誰是狗?”李薇柔氣急敗壞。
“誰應誰就是咯,不過……”李素羅笑著上前兩步,“不過側妃這麼生氣做什麼,本宮可沒指名道姓,你說是不是……”
“李素羅,你……”
虛偽的麵具被拆穿,李薇柔索性也不裝了,敞開了性子直接開撕,甚至毫無道理的將火氣發泄到春嬋身上。
“啪……”
春嬋被突如其來一耳光,打得身體向前一踉蹌,險些摔倒。
卻聽李薇柔道:“好個不懂事的丫頭,見了本側妃也不知道行禮,委實欠教訓。”
說罷看向李素羅,裝著不好意思,實則挑釁意味十足的說:“妹妹真真見不得這樣的人,出手快了些,姐姐可不要怪妹妹我多事才好。”
看著那副模樣,李素羅真恨不得將它撕碎,隻是她心中雖有氣,卻並未泯滅理智,她知道此刻還不是報複的時機。
因此她隻得寒著臉,看向春嬋冷聲說道:“還不快向側妃賠罪。”
春嬋莫名被打,心中委屈,卻也不得不上前行禮,“是春嬋該死,還望娘娘恕罪。”
她聲音中肯,流著淚,卻沒有露出誠惶誠恐的姿態,這一點李素羅很滿意。
卻是氣壞了李薇柔,她沒想到李素羅身邊一個丫頭,都這麼有骨氣,作勢就要再打春嬋,揚手時被李素羅抓住了手腕兒。
“怎麼,還沒打夠?”
“你放開我!”李薇柔恨的咬牙切齒。
李素羅順手放開她,沒有用力,李薇柔卻莫名其妙倒在了地上,並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流珠,流珠……”
流珠慌忙上前,伸手扶住她:“娘娘,你怎麼啦這是?”
“我……疼,好疼……啊……”
李薇柔臉色慘白,疼痛不似作假,李素羅心裏一跳,這女人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樣想著,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扭頭吩咐道:“春嬋,去請大夫來。”
“是。”春嬋會意離開。
李素羅原以為李薇柔身邊的丫鬟,都是頂個的聰明,哪知道一扭頭就見流珠打算挪動李薇柔身體,嚇得趕忙阻止:“都不許動,將側妃平躺著放好,否則有個意外,你們通通杖斃。”
“王妃,奴婢知道您與我家娘娘不和,可您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