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李素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思索,卻沒想出個像樣的結果來。
直到綠衣端著膳食進來,她才驚覺天已經黑了。
“綠衣,你可知王爺現在在何處?”坐在桌前,李素羅咬著筷子問。
“這時候……”
綠衣扭頭看了看天色:“王爺應該還在書房。”
“哦?”李素羅眼前一亮,“反正看著美味佳肴也食不知味,不若咱們去書房找他?”
綠衣皺眉:“不吃東西怎麼行?”
“可是……”她就是吃不下嘛。她看著綠衣,小臉皺的跟苦瓜似得。
沒有聞赤焰在,好像吃什麼都沒胃口。
她想她真的中毒太深,幾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沒有可是。”
綠衣板著臉,將平日裏李素羅愛吃的菜,挨個夾了一些在她碗裏,並勒令道:“小姐快些吃吧。”
李素羅無奈,麵對這麼強勢的丫頭,她隻能乖乖就範。
“嗝……”
飯後李素羅打了個飽嗝:“現在咱們可以去了吧?”
說完不等綠衣反應,快速往門外走去。
綠衣盯著她已經走遠的身影,無奈的想她能說不行嗎?
“唉……愛情的力量果然強大啊。”
感歎過罷,認命的開始收拾桌上的殘局。
書房中,聞赤焰剛用過晚膳,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來做什麼?”聞赤焰不耐地皺了皺眉。
“王爺……”
李薇柔剛喚了一聲,眼淚就跟決堤得水一樣,劃拉一下就落了下來:“王爺,花月沒了,柔兒往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嗚嗚……”
聞赤焰雖然心狠手辣,卻也見不得女人落淚,看到女人哭就忍不住伸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幹:“別哭了,左右不過一個丫頭罷了,今日沒了花月,來日就會有花開、花屏,總之你慢慢物色就是了。”
李薇柔哭聲稍斂:“可是王爺,她們都不會是花月,她再也回不來了。”
“那柔兒想如何?”
聞赤焰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讓花月活過來?還是讓王妃賠給花月一條命?”
李薇柔望著聞赤焰,眼底閃爍著一抹希翼之光,她忪愣著,一時竟是忘了落淚。
聞赤焰將她垂到額前的一絲碎發別到耳後,嘴角溢出一絲殘忍:“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王爺……”李薇柔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聞赤焰再次抹去:“乖,別哭。”
他動作輕柔,像是在撫摸心愛的玩具。
“如果……柔兒非要呢?”
李薇柔忽然擦幹眼淚,伸出兩條手臂,緊緊摟住聞赤焰的脖子,四目相對,她的眸子緊盯著他不放,無聲的吐出一句話:如果柔兒用三十萬大軍交換呢?
“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聞赤焰暴怒,拂開李薇柔的手,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她任由他掐著,不反抗,也不動,她看著他,嘴角嗪笑,那笑沒有聲音,卻好似再說你不會殺我的,你不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李薇柔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窒息死去,胸腔因為缺氧,難受的仿佛要炸開,可她卻沒有表現出半分痛苦,甚至難受的神色。
她在賭。
賭三十萬兵權與李素羅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誰最重。
終於聞赤焰鬆開了她,她賭贏了。
“你要怎樣?”聞赤焰背對著她,背影透著淡淡的憂傷。
李薇柔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脖子,好半響才從窒息感中緩和過來。
她看著聞赤焰,眼眸含笑,“王爺心中雖沒有柔兒,柔兒卻還是很高興。”
因為聞赤焰最在意的還是兵權,並非她李素羅。
“這麼多年了,柔兒愛了王爺這麼多年,從十三歲到如今整整五年……”
五年光陰似流水,她的愛依舊,可是他的回報是什麼,僅僅是一個側妃的位置?
比不過蘇婉也就罷了,畢竟那隻是一個死人,可為什麼還比不過李素羅?
那麼一個目不識丁的草包,哪一點比她強,為什麼她就入不了她的眼呢?
“不要扯這些有的沒的。”聞赤焰最後一點耐心被磨盡,“想要怎樣你才會把三十萬兵權還回來?”
“這麼沒耐心?嗬嗬……”
李薇柔淒楚一笑:“想要兵權?沒問題啊,跟我,李薇柔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如何?”
“你……你瘋了?!”聞赤焰怎麼也沒想到,李薇柔競會提出這樣一個惡心的要求。
沒錯,就是惡心,在他看來跟李薇柔生孩子,真的無比惡心。
“哈哈……”李薇柔大笑道:“沒錯,我瘋了,被你逼瘋的,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