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妃將和陽寫的書信丟在聞赤焰眼前,厲聲說道:“這便是你的王妃,和陽字字泣血,若是你還護著她,就不要認我這個母妃。”
李素羅將書信撿起來看,和陽寫了許多,總的來說便是自己的自盡都是李素羅一手造成。
李素羅看完,滿是震驚,隻是看著晉妃問道:“這真的是和陽郡主的字跡麼?”
晉妃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在臉上刮:“千真萬確,和陽不過還是個才及笄的孩子,她與你有過節,你作為長輩不但不體諒還便這般不依不饒,原是我看走了眼,我竟不知你是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
李素羅站到聞赤焰身邊,矢口否認,“我從未想過為難和陽,況且和陽及笄後便留在了宮中,我便是想從中作梗便也是鞭長莫及的。”
晉妃此時早已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指著李素羅便是不依不饒:“殺人凶手自然不會說自己是殺人凶手。”晉妃回身跪倒在皇帝腳邊,“皇上明鑒,和陽書信字字直指李素羅,還請皇上定奪。”
皇帝眯著眼打量了一陣李素羅,又看著聞赤焰說道:“來人,將王妃押入大牢。”
聞赤焰還想再擋著,李素羅總算是從他的臂彎裏掙紮出來說道:“我隨你們走便是。”她轉頭對聞赤焰說道,“靠你了。”
說罷,她便隨著衛兵們離開了。
她僅僅說了三個字,卻讓聞赤焰覺得有千斤重,這個女人,為何這樣相信自己。
李素羅離開後,晉妃哭倒在和陽的床前:“和陽,母妃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以告慰你在天之靈。”
聞赤焰有些心煩,隻是冷聲說道:“母妃切莫意氣用事,莫加真凶看了笑話。”話一出口,他便覺得格外耳熟,似乎是在何處聽過。
晃晃想起,自己之前因為蘇婉的事與李素羅起過爭執,她便是這樣勸自己的。如今看來,感同身受也不無道理。
聞赤焰回神向外走去,皇帝叫住了他,沉聲說道:“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和陽的書信便能證明一切,你切莫白費了心計。”
聞赤焰冷淡回道:“我自有分寸,我的王妃我自會救她。”
“若是真是她害死了和陽呢?”
聞赤焰絲毫沒有猶豫:“不會是她。”口吻堅定無比,像是一個誓言一般。
皇帝愣怔片刻,有些失神,隨著他去了。
李素羅淪為階下囚的事很快救傳回了王府,李薇柔聽罷後難掩刻毒得意的神色:“加李素羅平日裏與我作對,這下可好了,淪為階下囚,處斬便是遲早的事。”
花月在一旁為李薇柔揉腿,趁機奉承道:“奴婢早就瞧著李素羅成不了大事,如今可好了,這一得罪便是一條人命,饒是這次王爺再護著她她也是窮途末路了。”
李薇柔細細嚐著手中的點心,化在口中甜如蜜,心裏亦是蜜糖般甜膩:“這不是遲早的事麼?李素羅在劫難逃,以後王府便是我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