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羅眯起眼,殺意迸現:“這李薇柔是越發膽大了。”她頓了頓,心思轉了幾轉便已然有了妙計,“此事無需王爺知曉,我自有妙計。”
綠衣乖順應了。
此事才過了沒幾日,李素羅忽然高燒不退。王府上的太醫都看了個遍,明明脈象正常,可偏偏李素羅的額頭燙得灼人,這可難為了行醫多年的太醫們。
聞赤焰聞訊來探望李素羅的時候,李素羅滿臉通紅的說著胡話。
“怎得突然就起病了?”聞赤焰蹙眉,伸手去探李素羅的額頭,回身對綠衣問道,“太醫可都瞧過了?”
綠衣跪倒在聞赤焰的腳邊,開口時聲音已然帶著哭腔:“王爺救救我家小姐,太醫說小姐的脈象正常,可就是高熱不退,這樣下去小姐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熬的藥可喝了?”
“回王爺,都喝了,卻不見效。”
聞赤焰的眉頭皺得越緊,太醫們的心就懸得越高,王爺的性情難以捉摸,王妃要是挺不過去,怕是他們也隻有陪葬的命了。
綠衣亦是急得直哭,對著聞赤焰便是幾個叩首:“王爺可否聽奴婢一句,奴婢看著小姐的病症不像是一般的風寒,更像是……”
綠衣頓了頓,十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聞赤焰的臉色,聞赤焰直覺眉心隱隱的疼:“說便是了,本王恕你無罪。”
綠衣這才娓娓道來:“王爺不覺得這小姐這病來的蹊蹺麼?連太醫們都檢查不出一二來,奴婢覺得小姐像是被人種下了巫蠱,才會受此一難的。”
“巫蠱?”聞赤焰細細思忖了片刻,“這是宮中的禁術,怎麼會到了本王的府上,來人,搜查各院。”
李薇柔披衣急匆匆來到正殿時,聞赤焰正沉著臉看著她。
李薇柔一時愣怔,幾步上前向聞赤焰行了禮:“王爺萬安,這樣晚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你可知道王妃病了?”聞赤焰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彼岸而來,在大殿中顯得格外疏離飄渺。
李薇柔頷首:“妾身知曉,府上的太醫不都去看過了麼?”
“那你可知她中的是巫蠱之術?”
李薇柔愣怔,仰臉看著聞赤焰,萬分惶恐:“妾身不知,與妾身無關。”
“我何時說過與你有關,你這般急著撇清做什麼。”
李薇柔一時語塞,還未想到如何回答,便有一物落在自己腳邊。李薇柔定睛一看,猛地一聲尖叫,踉蹌後退了幾步。
落在李薇柔腳邊的,是一隻紮滿了銀針的巫蠱娃娃,銀針閃著森森的寒光,像是豺狼的獠牙,隻消一個不留神,便會紮進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