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娘娘的話,妾身學過。”李薇柔隻得硬著頭皮回道。
“那我倒是想知道究竟是誰教你的規矩了。”李素羅一點兒也不肯放過她,“妾室入府進哪個門你知道?”
李薇柔臉色一白:“妾身知曉。”
“知曉卻還走錯,可是眼睛不適?”李素羅問著,臉上甚至還掛了些笑意,隻是卻無半點溫度。
李薇柔連連搖頭,發間的金飾泠泠作響:“妾身知錯,還望王妃娘娘恕罪。”
李素羅不睬她,兀自拿起了李薇柔手中的茶杯。李薇柔心中暗暗長舒一口氣,可這氣還未舒完,李素羅便兜頭將茶水倒在了李薇柔頭上。
一時間,全程嘩然。再看李薇柔,烏黑的鬢發上沾著鮮嫩的茶葉,精心修飾過的妝容毀得一幹二淨,麵目在一瞬間變得可怖起來。
“我瞧著你是半點都不清醒。”
說罷,李素羅起身,不再理會跪著的李薇柔,行至聞赤焰身旁對賓客便展顏一笑:“本是家醜不可外揚,讓大家見笑了。”
聞赤焰深深看了李素羅一眼,並沒有要發怒的意思。
來的賓客們都是人精,見聞赤焰沒有表態的樣子,再加上方才李薇柔強行從正門而入都是有目共睹的,雖是覺得有些不妥,可終究還是恢複了觥籌交錯言笑晏晏的熱鬧,畢竟他們本來就不是為了一個妾室來宴會的。
聞赤焰小聲的在李素羅耳邊說道:“膽子不小。”
語帶威脅,可李素羅不怕,淡然的回了他一句:“承讓。”
聞赤焰不自覺彎唇微笑。
李薇柔攥起拳,氣得直哆嗦,正要發作便瞥見了角落裏的和陽。她做出一副哀傷垂淚的模樣被人扶了下去。
和陽還有用武之地,可不能顧此失彼。
李素羅將賓客一一送走後已是夜半,她疲憊得一根手指都不想抬,吩咐下人收拾好正廳,自己則回房去了。
這一天下來,可比自己在後山上跑二十圈來得勞累。
李素羅才回了房中,猛然發覺本該是一直跟著自己的綠衣不見了蹤影,想著她該是也去歇息了,李素羅也太過疲累便也未多想便合衣睡去了。
翌日還是同綠衣交情甚好的玉兒來尋李素羅,說是綠衣出事了。
綠衣昨夜頭偷偷去了李薇柔住處,擔心李薇柔會對聞赤焰中傷李素羅。可聞赤焰當晚並沒有去李薇柔處,但綠衣卻被李薇柔發現了,聽聞現下還在李薇柔處跪著呢。
李素羅聽罷,霍然起身便往外走。
早就叫綠衣不要多事,可自己最擔心的事依舊是發生了。
二人匆匆往李薇柔處去時,正巧撞上了和陽,和陽雖依禮向李素羅行禮,可麵上卻止不住的輕慢。
“皇嫂這樣著急,是往何處去?”
李素羅心中著急並未回答,玉兒便將來龍去脈說與了和陽。和陽隻是睨了李素羅一眼笑道:“此事我是知曉的,罰跪也是我讓綠衣跪的。”
李素羅愣怔:“綠衣與郡主無冤無仇,郡主為何要做這般落井下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