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氣氛好得那麼醉人,寧永安打開浴室門的時候,心裏想象的畫麵絕對突破***,夠25禁了,可惜,想象終究隻是想象,事實上,迎接他的是好端端坐在床上拿著3頁A4紙的白文宣,
他親愛的、前不久剛複合、今天剛鬆口搬回來同居的丈夫,看到他出浴,笑著說:“來,今晚有時間,你把這裏頭真的和你有過一腿的人圈出來,我們好好聊一聊。”
寧永安啪的一聲又把浴室門關上了,把自己反鎖在浴室、坐在馬桶蓋上的時候,寧先生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臥槽,不是吧?
白文宣當然是故意的,他看著寧永安如遭雷擊一樣把自己關進了廁所,抱著3張紙笑得在床上打滾,差點沒笑斷氣。等到他好容易緩過來了,還不過癮,跑過去敲廁所門:“寧永安,你出來呀,躲什麼!慫不慫?”
慫是真的慫,寧永安想,要是不認慫能把外麵這個小瘟神哄回來才有鬼了。但輸人不輸陣啊,廁所門唰的一聲拉開來,寧永安剛才那點小雀躍卻被白文宣給糟蹋完了,臭這一張臉問他:“你至於麼?”
白文宣揮著手裏的名單,一臉津津有味:“很至於!我手裏隻有名單,但其實剛才我還刷了微博、逛了論壇,那點描述性文字,論香豔不輸各種足以讓人進局子的****類書籍,論文筆,比你手下不少經理狗屁不通的年終小結好上十倍呢,你要不要看?”
看個屁啊!
寧永安一口氣提不起來,差點沒憋出好歹來,硬生生僵在廁所門口鐵青著臉看著白文宣,努力忍了忍,發現忍不住,於是出其不意一矮身把白文宣扛到肩膀上幾步走到床邊把人扔上了床,跟著自己也跳了上去,跪壓著白文宣腰腹之上,一手控製住他兩隻手把他按在了床上。
這串技術動作行雲流水且攻其不備,白文宣也是長久沒和寧永安肉搏了,忘了他這身手,被他按了個正著。
兩個人維持著這個危險的姿勢在床上大眼瞪小眼,互相較勁,半晌,寧永安問他:“還浪嗎?”
白文宣笑了:“那不然來聊聊我那串名單?放心,沒你那個表長。”
寧永安給氣笑了,扯著嘴角一邊樂一邊說話:“不是,我說白先生,你談戀愛是這個畫風?我很意外啊,因為我覺得這特麼和以前雞飛狗跳、每天**跟幹架一樣的日子沒區別啊!”
白文宣也笑,陰惻惻地說:“我覺著你談戀愛的畫風也沒好到哪裏去啊!公寓地址,誰泄露的?嗯?你這不要臉的勁兒啊,尋常人絕對比不上。”
寧永安也沒覺得自己這事情做得多高明,白文宣反應過來是遲早的事,所以態度非常坦然:“你又不肯搬,我隻能自己努力咯。”
白文宣聽他這麼說,轉了轉手腕,從寧永安不太認真的控製中抽出一隻手,端著寧永安的下巴左右轉了轉。
寧永安莫名其妙,問他:“你幹嘛?”
“我看看等下揍你哪邊臉比較合適。”白文宣微笑地回答。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再繼續下去又要吵了,寧永安皺著眉頭覺得很難辦,嘖了一聲,鬆開了白文宣的手,掐著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嘴上功夫無外乎就這麼兩項,吵嘴或者親吻,寧永安選擇後者,而難得的是白文宣說話這麼挑釁,嘴唇一碰觸到嘴唇,卻溫柔而熱情地回應了寧永安。
。
“這次真的搬回來了吧?”寧永安問。
白文宣哼笑一聲,聲音聽起來有點刺刺的,但終究還是認了:“嗯。”
寧永安徹底安心,忍不住又開始作死:“名單呢?還算不算賬了?”
“腰酸,紙頭在床底下,你去找出來就算。”白文宣涼涼地說。
“吃醋能不能坦誠地說?”寧永安歎了一口氣,臭不要臉地問。
白文宣卻笑了:“我沒有吃醋,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應該也不會。”
“憑什麼?”寧永安不幹了,忍不住扭頭轉過去看著白文宣,皺著眉頭說,“我有那麼不值得在乎麼?”
白文宣轉了個身背朝著他,按掉了房間裏的燈。
“晚安,別吵了,睡覺。”
寧永安忍不住戳他,一直不肯放棄,反複地問:“憑什麼?我那麼不值錢?”
白文宣閉著眼睛,慢慢翹起了嘴角,忍不住笑了。
不是不值錢,從前的不吃醋是真的不在乎,現在的不吃醋是徹底擁有的安心,而未來的不吃醋,是他願意去努力培養的安全感……但這些,他不會說,永遠不會,因為他就是別扭的白文宣,寧永安選的、預計會別扭一輩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