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宣坐在辦公室裏聽眼前這個小明星講話已經聽了10分鍾了,小朋友聲音好聽,臉好看,演技也不錯,天真渴望的小眼神演得很到位,他給11分,多1分給他隨便驕傲。
白文宣看戲看得高興,但演戲的邊陽快受不了了。他趁著經紀人生病住院,甩開助理偷偷摸到白文宣的辦公室裏掏心掏肺可不是為了叫白總裁白看戲的。亞洲娛樂今年度自家投資的電影,男二號是個十分討人喜歡的角色,邊陽垂涎已久,求了金主好幾次隻被那男人幾句話就堵回來,他隻好轉而找上了白總裁。
要說作為小明星他和上層有什麼交情那是萬萬沒有的,但是偏巧睡他的金主和白總裁那可是大大有關係,他不利用一下怎麼對得起自己賣身陪睡也要往上爬的功利心?
白文宣正看得起勁,發現邊陽不演了,不由有點遺憾,他開了一天會,好不容易消遣一會兒,才沒20分鍾就結束了,好失望啊。
白總裁這個人別的都好,就是脾氣太壞,但凡自己不高興就要叫別人更不高興,看戲看到失望了,就想要邊陽倒黴,一肚子壞水開始咕嚕咕嚕冒泡。
“你是說,寧永安叫你來找我,讓我替你安排?”他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開始問話。
邊陽心裏也有點打鼓,不過都到這份上了,眼一閉,也就認了:“是的,是寧先生說的!”隻不過寧永安的原話是:“你求我不如去爬白文宣的床,那可直接多了。”
白文宣聞言長長地“哦”了一聲,一轉三折,把邊陽吊得肚腸根都癢了,他把手裏一直轉著的筆往台子上一丟,冷冷地說:“讓寧永安自己滾過來和我說。”
邊陽聽完頓時兩眼一黑,整個人都萎頓了幾分,還沒來得及再做努力就被白文宣的助理給請出去了。等他反應過來一扭頭,大門就在他眼前關上了。邊陽不甘心啊,心裏盤算來盤算去,寧永安對他的興趣早不如前,眼看被人家來回前後翻來覆去睡了三個月還沒撈到什麼實際資源,這換人在即,他也不怕開罪金主,能撈多少是多少唄。把心一橫,邊陽掏出電話撥了號碼,接通之後甜甜地喊了一聲:“寧先生……”
白文宣耍了邊陽一把,心情挺好,把手頭幾份文件看完一轉頭發現快到下班時間了,拎起外套準備走人。大好時光,他不準備蹉跎,羅城路新開了一家酒吧,他今晚訂了位子。
剛坐進車裏,白文宣還沒來得及發動,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11位數字,一直沒存,可是看了7年,不存也背出來了。順手按掉,他把車發動,滑出了車位,心情卻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好了。
電話那邊的人很是執著,被按掉了第一個就打第二個,白文宣耐心十足,不再按掉,拿鈴聲當單曲循環,車裏廣播都不用開。
手機一直響到他車停在酒吧門口,白文宣一邊把鑰匙扔給門童一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永安啊,”白文宣臉上大寫的不耐煩,但聲音溫柔得不行,“剛才沒有聽到,你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男音,同樣溫柔悅耳:“沒事,你沒聽到我就打到你聽到為止,不管需要撥多少次電話。”
你麻痹,白文宣無聲地罵了一句,寧永安說話時嘲諷的嘴臉他都能想象出來,煩得不行。
“有屁快放,”終於不耐煩和寧永安互飆演技了,白文宣麵皮一撕,聲音立刻沉了三分,口氣惡劣,“沒事我掛了。”
寧永安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也不屑繼續跟他裝,聲音一揚,不客氣地說:“怎麼?不是你要見我?”
白文宣早知道他是來找事的,沒想到找的是這個事,一時挺感慨,看不出寧永安包的小玩意兒那麼有膽識啊,還真是敢兩頭撮合,大概是穿幫了也不怕?可以,衝這份膽色,白文宣決定等寧永安甩了他就捧他。
“真不巧,現在不想見了。”他衝著電話吼了一句,抬手就掛了,把手機塞進口袋,抬腿就進了酒吧。
音樂吵到爆炸,白文宣自然聽不見手機鈴聲,至於震不震的,他可不管。
三杯酒下肚,一個小浪貨摟在懷裏,剛才消失的好心情又回來了,白文宣叼著懷裏人的耳朵輕聲細語,一臉斯文,說出來的話卻禽獸不如。
“你下麵的小逼癢了?這麼欠操?”
小妖精在他懷裏扭得跟條蛇似的,一個勁地應:“好哥哥,我最欠操了,來呀。”
白文宣在人家小腰上擰了一把,心滿意足,但也沒有就此走人,吃著碗裏的還想著鍋裏的,眼睛不忘在場下四處亂掃,等著看有沒有更好的貨色。
結果鍋裏的還沒撈到,碗裏的也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