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趙雲軒和元貅一起出國了,兩人選了一樣的學校,不同的專業,在學校外租房子住。
從選學校到選房子,趙雲軒基本沒出力,都是元貅定的。
兩人對於出國都有不同的心思,表現在臉上的卻隻有開心和興奮,直到下了飛機,踏上歐羅巴的土地,趙雲軒才忍不住跳著抱了抱元貅,兩顆心在令人瑟瑟發抖的天氣裏愈來愈近。
趙雲軒佯裝自然的拉著元貅,元貅眼角帶笑任他拉著自己,回握住趙雲軒的手。
趙雲軒申報的專業是設計,元貅的是建築,兩人在不同的學院,課程時間也不同,忙起來的時候隻有每天回家才能見到。
他們來的第一個月,趙雲軒本來想著能和元貅一起玩遍英國的景點,卻隻有在晚上他已經躺上床的時候才能聽到元貅回來的聲音,有一次是他在和米蔗視頻,元貅開門進來,趙雲軒噘嘴,翻了個白眼,米蔗問他怎麼了,趙雲軒哼了一聲。
元貅隻看了趙雲軒一眼,嘴角勾了勾,把給趙雲軒帶的夜宵放在桌上,自己進浴室洗澡了。
“過分!”
這天趙雲軒蹲在馬桶邊上刷昨天元貅換下來的鞋,邊刷邊嘟噥。
這雙鞋是趙雲軒送給元貅的禮物,他無時無刻不在給元貅買禮物,看中了喜歡的就買,元貅這雙鞋本來是白色的,昨天穿回來泥裏撿出來的一樣,趙雲軒心疼地要命,刷著刷著就聽到元貅回來的聲音。
他聽著元貅的腳步聲漸近,也不說話,直到人打開洗手間,看到趙雲軒蹲在地上,元貅愣了愣:
“你在做什麼?”
趙雲軒回頭,灰色的運動褲上濺著泥點,一雙白嫩嫩的手浸在汙濁的盆裏,一手拿著鞋,一手拿著刷子。
元貅皺了皺眉,走過去,彎腰把人手裏的鞋子和刷子都拿走,接著把趙雲軒拉起來,抓著他的手放到水龍頭底下洗。
趙雲軒不作聲的被他洗著,元貅聲音裏透著嗔怪:
“誰讓你洗我的鞋的,我周末回來洗就好了。”
趙雲軒噘著嘴,盯著鏡子裏低頭認真幫自己洗手的元貅,露了半個側臉,鼻梁高挺棱角分明,嘴唇緊抿,眉間帶著疲憊。
他把手從元貅手裏拿了出來,哦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元貅站在洗手池前愣了下,蹙著眉,不明所以的看著趙雲軒的背影。
趙雲軒在鬧情緒,元貅不用猜都知道,他敲了敲趙雲軒的門,喊了聲:
“鬧鬧?”
趙雲軒房間裏沒有任何聲音,元貅歎了口氣,又道:
“不開門我去拿備用鑰匙了。”
半晌,門從裏麵開了,趙雲軒開了門,還是冷著臉走回床邊坐下,撈起手機若無其事的玩了起來。
“最近我有點忙......”
元貅講了幾個字,之後便不知道說什麼,趙雲軒看了他一眼,眼神裏帶著怨恨:
“建築學院明明沒有那麼多課。”
元貅走過去,拿了椅子坐在趙雲軒邊上:
“除了建築課我還有別的課程,語言和數學也都在上。”
趙雲軒皺眉:
“那些又不用必須學。”
元貅沉默了兩秒:
“周末想去哪裏玩?我陪你。”
趙雲軒眼神亮了亮,冰冰的臉色終於回溫,嘴角帶上笑意:
“真的?”
元貅朝他點頭,趙雲軒終於笑開了:
“我想去曼徹斯特看球,球票我買好了。”
元貅看著人的笑顏,伸手捏了捏趙雲軒的臉頰,趙雲軒愣了下,元貅的指腹磨蹭著自己的臉頰,指尖處碰到了自己的嘴角。
元貅走後,趙雲軒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似乎還帶著元貅的溫度。
趙雲軒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周五,他們買的火車票是周五晚上十點的,他下午五點打電話給元貅催促他回家,元貅說還有兩個小時。
趙雲軒巴巴的又等了兩個小時,再給元貅打電話他就直接不接了。
趙雲軒心裏急,一個急元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一個急再晚就趕不上火車了。他打電話給元貅的同學,同學說他們早就下課了,元貅走得很早。
趙雲軒穿了衣服去學校裏找,已經入夜的學校沒什麼人,隻有圖書館還亮著燈,因為第二天是周六的關係,周五晚上也沒有什麼教授會上課。
他去圖書館轉了一圈,沒看到元貅的身影,他的擔憂愈來愈重,恨不得立刻報警。
趙雲軒一遍一遍的給元貅發信息,可是元貅不回,也不接電話,他漫無目的的在學校和學校周圍逛了又逛,見到一個人就拿著元貅的照片問見沒見過元貅,可是沒有人見過。
趙雲軒眼眶都含著淚往家裏走,邊擦眼淚邊給元貅打電話,直到他走到拐進他們家那棟樓的一條小路,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自己家樓下。
趙雲軒不認識那輛車,他疑惑的皺了皺眉,停了腳步,下一秒,車門被打開,元貅從裏麵出來了。
趙雲軒頓時驚喜萬分,恨不得立刻奔上去,還沒等他邁開腿,駕駛座的門也開了,一個打扮成熟的女子從裏麵走出來,化著濃妝,手裏撚著一根煙朝元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