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易沒有什麼其他大動作,就是一直在籌備婚禮,好像娶秦讚就是真的因為兩個人有感情,祁睿可不信。
他那麼大費周章的求取秦讚,當真跟秦家沒一點關係?怎麼可能,要說他是因為看自己不爽他都覺得是個理由。
因為愛情真是最最無厘頭的理由。
身在皇家哪有什麼感情可言。
當年他的父皇沒對母後有過海誓山盟嗎?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一生一世一雙人?
最後不照樣是後宮佳麗三千?剛開始母後還自己找著理由給他遮掩,後來連自己都騙不下去。
那些話他可能跟每一個妃子都說過吧。
如今母後對他沒有什麼別的要求,隻是想把應該屬於她們母子的拿回來。
她是皇後,他是皇後嫡出。
嫡長這兩方麵都占全了,有什麼理由不立他為太子?
也許是對當今聖上的不滿,祁睿對這個皇帝之位勢在必得。
祁睿悄悄拉攏所有可以拉攏的對象,還要提防祁思易,相比什麼都拋之腦後的祁思易,祁睿在這幾個月做了不少的事。
文臣、武將、諫官,一個都沒落下,能找的都找了。
威逼、利誘,雙管齊下。
反觀祁思易,他在糾結喜宴上擺什麼酒,酒桌怎麼擺,前院要不要翻修,翻修成什麼樣子。
源源不斷的聘禮被搬到秦府,前麵敲鑼打鼓,後麵撒著花瓣,人來人往無不豔羨這成堆的箱子要搬去哪一家。
祁思易盼了又盼,那種青澀根本不像第一次成婚,身上也沒有什麼三皇子的光環,完完全全就像一個毛頭小子。
好不容易到了大婚那天,祁思易騎著高頭大馬,前麵的吹喇叭,後麵的發喜糖,中間則是一定大紅色的華美轎子。
秦讚也不是第一次嫁他,但是是第一次知道她嫁了那麼多次,原來全是他,也不跟他客氣,叫幾個丫鬟婆子把門堵得嚴嚴實實的。
要說閨中密友手帕交什麼的,秦讚也就請來了七八個,還覺得不夠,叫秦笑也上去堵門。
雖然跟秦讚關係不怎麼樣,但跟誰過不去也別跟錢過不去啊!
秦笑就在門口出了一個又一個的難題,收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包,一直收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主動退開把地方騰出來。
祁思易領著人大搖大擺的進去了,秦理也正好背著秦讚出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往正廳去了。
兩人拜別了秦父,最後走的時候沒繃住,齊齊哭了起來,看著他們哭,秦理也背過去抹眼淚。
自己家精心嗬護,悉心教養養到這麼大的妹妹今天要出嫁了,以後進了皇子府,怕是麵都難見,怎麼不難過?
這要真是原主進了宮,那真是夠他難過很久,現在祁思易和秦讚都換了個人,那以後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秦讚哪是那種被規矩束縛住的人,祁思易就更不是了,從來都隻有秦讚能束縛住他,其他人其他事他都不放在眼裏的。
秦讚就是想他們了,想回來住個幾天,他祁思易也是縱著的。
什麼規矩、禮法,是三皇子這個身份還不夠高嗎,那他就登基,皇帝做事你總不能說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