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之的呼吸用力卻慢了下來,他的心跳隨著謝眺的動作生亂,然後他看到謝眺摸上了自己的**,他在**。
齊衡之沒見過他**的樣子,而在監控中看著愛人**總有些偷窺的感覺。齊衡之不知道此刻自己,但他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重,林堂剛才電話中聲音的驚慌,不會是因為這樣一段視頻。
無聲的畫麵如默劇,謝眺突然間露出驚慌失措的眼神,隔著屏幕,齊衡之都能感受到他的畏懼和絕望。
然後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全身赤裸地跪下了
齊衡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體不自覺前傾,手把鼠標捏得幾乎碎裂。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隻見畫麵中謝眺的眼裏掉出眼淚,然後他站了起來,在房間中好像找這東西的樣子。
齊衡之心神被牽引,對著謝眺最後的動作,他看到那是一支鋼筆。
那隻寫下謝眺名字的鋼筆。
那之後,齊衡之睜得大的眼睛,映著畫麵中斑駁閃動的影像。
謝眺將鋼筆戳進自己的手臂,卻半途而廢。謝眺眼淚如雨,哭得崩潰。謝眺獻祭一般的動作,他揚起手,重重地捶打自己的腹部。
“謝眺…”齊衡之的心跳因極度震撼重重地跳動,痛苦自心而起,蔓延全身。
為什麼,為什麼謝眺要這樣對待自己。
他的胃做過手術,因為胃進過醫院,監控沒有錄音,他無法想象,謝眺當時的聲音,他的哭聲,會有多淒苦。
但他哭成那樣,哭得眼淚在監控裏都反光了,他不疼嗎?
他從心底裏生出一種害怕。他更痛苦,他不明白,他難道就不疼嗎?
齊衡之拿起手機的手抖著,他不知道此刻打給謝眺該說什麼,但不管說什麼,他一定要在這一刻聽到謝眺的聲音。
電話接不通,取而代之是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堂,我一個小時後到機場,給我最快的飛機回北都。”
他要回去,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一定要在現在,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謝眺。
一小時後的飛機上,齊衡之看著窗外的雲,此時上空晴空萬裏,齊衡之千頭萬緒,看著雲海白浪被飛機拋在身後。他從未,從未如此慌張,從未知曉原來自己對謝眺的了解這麼少。
他的心被挖空了,血肉淋漓。唯有找到叫謝眺的那一塊血肉來填補。
他到達北都機場已經接近黎明,林堂和劉琦站在出口處等他,兩人神色雖極力鎮靜,倦容卻難掩不安。
見到齊衡之,林堂知道最難的那一刻來了,他開口,已是噩耗:“齊少,謝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