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少!齊少!”
齊衡之的話還沒說完,林堂衝了過來,他刹住腳步:“謝眺情況不好!”
齊衡之的煙掉到地上,下一秒他衝了出去,朝那個看台的方向奔去。
齊衡之跑到謝眺身邊時,謝眺竟控製不住地打著寒戰,整個臉都是灰色的。
“怎麼了?”他摸上謝眺的臉,是不正常的熱度。
“謝先生看著台下,突然失控了。”
台下那副慘烈的畫麵還沒聽,人馬強行**,畫麵令人膽寒。齊衡之似乎瞬間就明白了,他心裏一沉,懷抱裏的謝眺卻開始了幹嘔。
他捂住肚子,做出幹嘔的動作,卻吐不出東西,整個人溫度高的燙手,抖得不成樣子。
齊衡之一個健步衝到謝眺身邊。
“謝眺!謝眺!別看別看!我們回家!”
謝眺隻是幹嘔,齊衡之手心冰涼,他抽出手帕,輕輕蓋在他的臉上,抱起謝眺飛也似地奔離了會場。
林堂準備好車已等在場館外,
齊衡之一路把他抱在身上,用力地攏著。車裏開著暖氣。
謝眺卻閉著眼,緊咬著牙齒。冷汗密密麻麻布了他一臉。齊衡之整顆心都揪在一起,話音裏帶著顫:“謝眺…謝眺…是我…沒事的,沒事的…沒人會傷害你。”
可惜謝眺聽不到。
林堂提前通知了家裏,齊衡之抱著謝眺回到家的時候私人醫生已經在家裏等著。縱是知道了情況的伊戈爾也嚇了一跳,誰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謝眺被抱進了一樓的醫療室,因為伊戈爾將軍身體長年有些毛病,這裏像一個小診所一樣設備齊全。
齊衡之被請到外麵等待,他著急得像在火上烤,整個人頭腦一片空白。
伊戈爾拄著拐杖坐在椅子上也陪著他沉默。
齊錦之給他們倒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的時候,小小聲地用俄文說了一句“怎麼這麼容易生病,這麼弱?”
幾乎是一瞬間,伊戈爾將軍嗬斥了一聲:“安娜!”
齊衡之站在台階上,他的臉上開始浮現一種可稱之為悲傷地氣息。他歎了一口氣。
“安娜,我們不會去經受他人的痛苦,那是我們的幸運。”
他站起身慢慢走到齊錦之麵前,齊衡之說出口,還是那俄文緩緩的強調。“但也不表示,我們對他人所經曆的痛苦,可以因不了解而質疑或嘲笑。”
齊錦之已經羞愧得麵色通紅,她急急說到:“抱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安娜” 齊衡之碰碰妹妹的手,“我們總要學會憐憫。”轉身出了客廳。
齊衡之的腳步聲消失後,伊戈爾將軍招招手,把齊錦之叫到他身邊,拍拍她的頭 “安娜,永遠長
不大的小女孩。要注意你剛才的言語是非常傷人的。”
齊錦之不好意思地縮在祖父的懷裏,將祖父扶到一邊的沙發上。她喃喃道“對不起爺爺,我不幹了。”
“不要用苛刻的標準要求別人。”
“是的。我記住了。隻是爺爺,哥哥好像很保護那個人。”
伊戈爾笑了,他仍摸著齊錦之的頭,陷入若有所思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