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海浪,花朵,水浪變化著圖案,燈光也隨著音樂追逐變化。
卡農是主旋律和副旋律永恒追逐,從不相遇卻永不停息的曲子,幾百年來家喻戶曉,深受大眾喜歡。用在這裏,這個真愛至上的浪漫場景,無數情侶已經開始擁吻。
幾年前,莫城的市政建設將古老的海倫娜噴泉保護起來,更在四周修建起巧妙的音樂噴泉。
古典與現代的結合,這個民族用上帝賜予對美獨特的體會,創造了美好的新形式,不默守陳規,不拘泥形式,這些拔群的藝術家在海倫娜女神前展示了現代藝術的美好,如同大英博物館前的玻璃金字塔,古典與現代的完美融合,正如同對海倫娜女神的永恒讚譽。
這裏更是成為了遊人新的聖地,誓願相守一生的情侶不遠萬裏趕來,他們在女神像下許下一生的誓言,在美妙的噴泉前擁吻,如同對真愛的禮讚,好不吝惜向世人展示他們的幸福。
謝眺眼眶都紅了,被這美好的場景感動,被齊衡之溫暖的懷抱包圍,被齊衡之愛中囈語弄得目眩神迷。
繁華中,齊衡之走到謝眺的台階下,水聲那麼大,音樂聲那麼大,謝眺還是聽到齊衡之清清楚楚地對他說:“謝眺,你在我身邊,就是我的願望。”
他的眼睛如同星辰,將謝眺的眼淚看得清清楚楚,下一瞬,齊衡之緊緊抱住謝眺,無懼旁人眼光深深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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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謝眺,仿佛都在做夢一樣,齊衡之帶他散步,齊衡之和他去冬宮,齊衡之在海倫娜噴泉前吻他,齊衡之告訴他,他就是齊衡之的願望。
齊衡之更是吻他,一遍一遍地,在博物館,在等待的車站,在現在的車上。
噴泉結束後,齊家的車子來接。俄國的冬夜冷得出奇,行人都不會遊玩太晚,齊衡之擔心謝眺受不住冷,便叫來了車輛。
他們坐在後座,一坐下齊衡之就牽過他的手,握在手心裏輕輕揉搓著。謝眺今天的臉總是紅著,因為齊衡之的小動作,因為齊衡之反常的貼心。他想躲著縮回手,卻被齊衡之握得更緊,還伸出一手,將他攏在懷裏。
謝眺安靜了,不躲了。窗外燈光一閃而過,映出他通紅的臉。齊衡之看著可愛,一手托住他的下巴,穩穩地吻了上去。
輕輕抵舔,細細地搔刮著。唇舌也是敏感之地,謝眺被他抱在懷裏細細地親著,魂神已經失了方向,隻好將手緊緊搭在齊衡之的手臂上。
齊衡之這般挑撥作惡,弄得謝眺下了車還在喘氣,他的心跳在猛地向高處躥,一下下地衝擊著他的理智。
他們回來得晚了,客廳隻剩下為他們留的燈。謝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上的樓梯,他心跳如鼓,隻能任由齊衡之扶著。
進了房間,齊衡之把衣服脫得隻剩下最裏麵的襯衣,張開手臂,站在床邊隻等著謝眺。
謝眺已經沒了辦法,就像他曾經無數次一樣,無法抗拒來自齊衡之的任何誘惑。他用力地拽自己的外套,眼睛激得紅了,隨著一件件衣服呼吸亂得一塌糊塗,
他跑過去,齊衡之把他緊緊摟著,兩個人的心跳聲疊在一起,劇烈,衝動,在這個無聲的瞬間,那麼清晰地響動著。
齊衡之先吻了上去,那是一個長長的濕吻。
他想起喝醉了的謝眺,小小聲地說自己床技隨便。他更是捉弄心起,拿出十八般武藝,將謝眺撩得找不到方向。
他們倒在窗前的小榻上,椅腿發出摩擦在地上,尖銳的聲音,他們卻不管不顧,隻癡癡纏綿。
房間的燈都亮著,在床前的小榻上,齊衡之懶懶地倚靠著。他撥弄著謝眺的頭發,他說:“我都是你的。”
都是我的?謝眺不懂這話的意思。癡癡地看著齊衡之。
燈光在齊衡之的麵上打上柔和的氣氛,在謝眺眼裏,他如隔雲端。雲端上的齊衡之又說了:“今晚我都是你的,隨你怎麼做。”
他在引誘,引誘謝眺的欲望,引誘他顯現出原本的模樣。
齊衡之還記得,那個說喜歡和自己**時,羞怯的聲音。他想再聽一次,再看一次。
謝眺完全呆住了,理智離開了他的身體,從齊衡之說他屬於自己開始,謝眺已經不行了。有什麼,能夠比永遠不能觸及的齊衡之屬於自己,更讓謝眺震撼?沒有的。不可能有的,他隻能認命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