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遇(2 / 3)

“不會。”周承回答得很幹脆。

齊錦之微微抿嘴,“你不用這麼緊張。”

他有他的尊嚴,特別是這種從軍隊裏撤下來的孩子,她最後說了一句辛苦,便回房休息。

齊錦之在哥本哈根呆了三天,除了第一天看秀,其他時間倒是清閑,走走逛逛,買買東西,齊錦之喜歡買包買鞋,去時裝店裏常要走上好久,周承是他的保鏢,不知道是不是作弄,齊錦之將提袋重任都交付給他,一天逛下來,周承拎著大包小包混跡時裝店,可謂非常像被女友領出門陪逛街的可憐男士了。

他倒是極有耐心,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隻是有一個地方最好玩。就是齊錦之問他哪件衣服比較好的時候,他總是會有些臉紅,憋了許久,才能憋出一句:“哪件都好。”

答了好幾次之後,齊錦之就不再放過他了,隻是笑嘻嘻的站著看著他,逼著他有理有據地給自己建議。

齊錦之是誰,齊錦之是次於齊衡之齊家的掌上明珠,長年累月居上位者帶來的權威和壓迫力,此時此刻竟然壓得周承有些口幹。

他架不住齊錦之一臉的揶揄,偏偏齊家這位小姐的眼睛,美得活靈活現,會說話一般,看上一眼,讓他心驚膽戰。

“齊小姐…”他少見的低聲喃喃,求齊錦之放過他。

這模樣落到齊錦之眼裏,就分外的有趣。

晃了兩日,到第三日的時候,齊錦之又開始各地飛,她這一趟,是為了巡視齊家在歐洲的地下賭場。直到她到達俄國已過了一周,這是她最後的行程,時近嚴冬,俄國的聖誕節就快到了,齊錦之這次想提早過來,多陪陪外公,所以早早到了俄國。因天氣原因,在俄國西部的聖彼得堡先行轉機。

因是長途飛行,齊錦之坐得腰酸背痛,特別是屁股,感覺要被自己的尾椎骨戳穿了肉,她想著自己這個比喻也是搞笑,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出來走走吧,她想著。

走到機場靠窗的角落裏,她看向外麵的天空。冬天的俄國一片雪白,在陽光下閃耀幹淨潔白的顏色。

她知道周承就在他身後,她想轉身,她想告訴周承,想讓他一塊看看今天的雪。

隻是這一眼還沒看到,突然響起一聲巨響。

爆炸了!

混亂隻在一瞬間,轟隆的爆炸聲連續想起,牆體震動落下碎屑,四周快速升起濃霧,氣味刺鼻,讓人眼前花白,雙眼刺痛,是催淚彈!

濃霧中,遊客奔逃,四處哀嚎,狙擊子彈穿過玻璃向他們密集襲來,齊錦之與周承的反應都很快,應聲趴下,周承更是一下抓住齊錦之,傾身擋在齊錦之身前,將她護在身下,子彈蹭過了他的上臂。許是傷害到動脈,鮮血很快得滲出來,大麵積的擦傷和身上子彈穿透而過的傷口,令周承的臉迅速地蒼白下去。

煙霧彈襲擊,炸彈爆破,狙擊手埋伏,如此大陣仗的狙擊,而齊錦之身邊的安保,一路隨行加上周承滿打滿算也隻是五個安保人員。實力懸殊。

齊錦之也被灰塵和爆炸物碎屑沾了一身,索性身上隻有些擦傷,沒有大礙。隻是幾秒的事情,她撿起地上周承掉下的手槍。

429式,子彈已經上膛,她扣下扳機,毫不猶豫地射擊。

齊錦之熟悉狙擊子彈,經年累月的危險訓練在此刻派上用場。她身上帶有一種直覺,如同死神的眼睛,洞悉藏身在黑暗中鐮

二樓,狙擊手在二樓,子彈在至少三四個方向飛過來,他們有至少一個分隊,密集的子彈射擊路線織成了一張網,要在此刻取了齊錦之的性命。

這時候,齊錦之的安保分隊摸到他身邊,將他緊緊護住。

齊錦之將子彈打出去。

濃霧之中,兵荒馬亂。

直到周圍警笛響起,交戰的槍林彈雨一陣閃過,機場重新安靜下來時,齊錦之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她聽到有人叫她:“安娜小姐,安娜小姐。”

她也能摸到,周承沾染在她手心的血。

溫熱,滾燙,黏。

齊錦之喊:“救他,他受傷了。”

是當地的駐軍來接應他,車上,齊錦之閉著眼睛和外公通電,報了平安,等到把周承接到軍醫院,進行流彈碎片取出。

醫院裏,齊錦之的眼睛總算緩了過來,她靠在椅背上,一語不發。

她心裏懊悔,此一行,她明明察覺到危險,卻任性地將手下的安保人員置於危險之地,她甚至沒有傳遞這樣的信息,隻一心逗弄周承。

自己實在不是一個負責任的領導者。

※※

南城,今天的雨有點大,齊衡之不大喜歡雨天,此刻卻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烏雲和閃動在雲層中的閃電。

電話響了起來,是特別鈴聲,內線。

齊衡之接起來:“大哥?”

“衡之,小妹在俄邊境被伏擊了。”齊靖之的聲音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