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野獨行(1 / 2)

荒野似乎並對不起“荒”這個字,橫行的毒蟲在暗黃的大地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不時抖動的石塊也似乎訴說著藏在荒涼表麵下的生機。黃沙席卷著遠方的微風帶來若有若無的嘶吼,也卷起不知枯萎多久的雜草,慢慢蕩向遠方……

高懸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僅存不多的矮小灌木和稀疏的雜草都不得已貼在地皮上,企圖以嬌小的身軀遮出一片陰涼。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聲為荒野帶來了一絲陌生的味道,“啪嗒~”汗珠摔在了地上,帶出一片水跡,又轉眼蒸發殆盡。裹著粗糙獸皮的腳板踏在了這片夾雜著沙礫的土地上,抬腳時帶起的塵土在微風的作用下聚成漩渦,又在腳下散開……

一道身影被太陽拉地很長,影子中隱藏著一串不算太長的腳印,腳印綿延百米,繼而又逝於塵埃。破舊的獸皮袍子上蓋了一層黃土,隨著緩慢的前行不時抖落。看似疲憊的身軀又裹挾著超乎常人的堅定,那偶爾露出袍子的雙眼異常明亮。

不知行了多久,若有若無的噪雜開始在狼鋒耳邊浮現,幹枯的雙手緩緩摘下頭上裹著的袍子,露出一頭灰發的頭顱,發間還長著一對尖銳的耳朵,抿了抿幹枯的嘴唇,用牙齒剝掉嘴唇上不知嗑了多久的死皮,偏頭狠狠地吐在已經帶有草色的土地上,嘴角露出一絲並不明顯的笑意。

“萬獸帝國,終於…到了……咳,咳咳……”嘶啞的聲帶好不容易擠出了八個字,便因為長久不說話開始劇烈咳嗽,腳底的步伐也因為看見希望而越發輕快,背過手拿起腰間的水袋,狠狠灌了幾口,又往手上倒出一把拍在了臉上,胡亂用手抹了把臉,向那隱約可見的城市奔去。

越近,狼鋒越發為那高大的城牆震驚,城牆綿延數裏,似一條自蠻荒而來的巨蛇,通向遠方的高山。由巨石堆砌的城牆足有十二仞高(一仞約為1.8米),一股粗曠的氣息撲麵而來,不同於人類精雕細琢的精致,卻有一股厚重古樸的獨特韻味。

約有四仞高的城門上浮刻著粗糙的獸首,是一隻巨熊的頭顱,熊首仰天咆哮,用紅寶石雕琢的巨大眼眸仿佛蘊含著淩烈的凶氣,震懾著來往的獸人,為本來粗糙的熊首增加了不少神采。

城門下佇立著八名熊族的棕熊戰士,接近兩仞的身高對於大多數獸人來說也是龐然大物,作為熊族最魁梧的一個分支之一,僅僅五千名手持鋼鐵巨斧和木質塔盾棕熊戰士便讓萬獸帝國西邊的門戶牢不可破,他們足以抵擋蟲族的十萬大軍。

這片大陸不同於地球,百分之七十的陸地是獸族和蟲族爭霸的舞台,蟲族身體普遍孱弱,很難出媲美獸人的戰士,但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下,也湊出了規模不小的軍團。

獸族恰恰相反,全民皆兵,但是繁衍速度遠遠比不上蟲族,兩者相互抵消,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平衡。

百分之三十的水域中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海洋,被水族統治,餘下水域是一些河流湖泊,蟲獸二族各占一半,蟲族不少族群生來便生活在水中,像龍虱族、蜈蚣族的分支水蜈蚣族等等。獸族也是如此,和熊族戰士一樣強壯的鱷魚族戰士,掌握致命毒素的水蛇戰士,還有水蛙族的各類用毒高手,牢牢將本來不多的水域掌握在手裏,即便是水族,也不敢輕掠其鋒芒。

浪鋒,一名穿越而來的異界旅客,生活在新時代的青年。好巧不巧附身在了一名名叫狼鋒的少年身上,據狼鋒零碎的記憶了解到,自記事起,他和父親就生活在叢林之中,直到十三歲時父親悄無聲息的離開,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或許狼鋒父親以為狼鋒十三年的生存經驗足以應對這片叢林,卻沒想到隻是過了一天,狼鋒就被一頭自叢林深處而來的瑩白狐狸的一口霧氣失去了意識,也給了浪鋒可乘之機,不過狼鋒從那不負責任的父親口中了解到在叢林西方有一個獸人國度,也有了狼鋒的荒野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