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拉扯間,新郎官已經走了進來,秋月趕緊行禮,“大人!”
錢西洲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眼看著秋月出去,錢西洲就朝阿桃走過來道:“下間哪有你這樣的新娘子,新郎倌都沒有了,自己就將紅蓋頭給掀開了。”
阿桃垂著自己的脖子,道:“我才管不了那麼多,我頭上頂著這麼重的東西,感覺脖子都要斷了,你快給我揉揉。”
錢西洲倒是很聽話,很自覺的便走過給阿桃按摩脖子,道:“怎麼樣?這樣舒服些了嗎?”
“嗯,好一些,早知道成親這麼累,我一定不要在成親了。”
錢西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道:“你這是的什麼混賬話,我們才成親,一定會白頭到老下去的。”
阿桃這才意識自己錯話了,趕緊改口,“對,我隻有和我和離了,才能和另外的的人成親的。”
錢西洲將她給搬了過來,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阿桃不知他哪裏來的豔麗感,難不成平日裏的她還不夠好看嗎?她可是每回去見他,她都精心打扮過的。
她便本就生得嬌,如今這身嫁衣,仿佛要將她給生生壓垮似的,越發覺得她像個姑娘。
錢西洲看著她明媚的臉,覺得自己從未像今日這般快活過——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他原本,並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直到看著阿桃一的長大,不知不覺,他就對她有了貪念。
如今,總是是娶到手了。
阿桃到覺得今日錢西洲傻乎乎的,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精明厲害,笑得就跟個二愣子似的,他還有從未見過這樣的錢西洲。
不過錢西洲現在心情好,就算被取笑了,也沒有收斂笑容,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哪怕是不話,二人目光一撞到,都覺得甜蜜膩人。
阿桃旋即垂了垂眼,被他一直這麼看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兩人雙手交扣坐在床沿,丫鬟和嬤嬤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裏麵裝著棗子、花生、桂圓,寓意著早上桂子。
嬤嬤抓起一把撒到了喜床上,錢西洲才起身,拿起了酒杯,兩人一起飲下來合巹酒。
阿桃酒量本就不好,肚子裏又是看看的,一直都未進食,這下一沾酒,臉就開始發燙,紅了起來,幸好抹了胭脂,所以不仔細看,很難分辨出來。
飲完了合巹酒,一個丫鬟又端了一旁餃子上來,“請新郎和新娘吃餃子。”
阿桃的肚子肚子可是餓一了,正愁沒東西吃,這會兒看了餃子,當即兩眼發光,迫不及待的執起筷子咬了一口,可餃子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吃,她咬了一口之後就後悔了。
嬤嬤問道:“餃子生不生?”
賀橘枳看著一旁的錢西洲,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後答道:“是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