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庭琛被皇帝調任去岷洲上任兩年的消息很快就穿到了宋府,何庭琛就特意帶著兒子和妻子回了宋府一趟,沈氏沒有多少驚訝,可真正遇到了又是另外一會事,一看到女兒女婿回來,又是歡喜又是惆悵。
賀橘枳拉著宋淮月拉進屋裏了些關心的話,雖然不舍,可畢竟除了這個,旁邊的也沒法再什麼。
妹妹宋淮水也是很舍不得姐姐,和姐姐寒暄了之後,便眾人送著姐姐和姐夫上馬車離開了。
船頭。
腳步聲“噔噔噔”的,由遠及近,船艙的門被打開,宋淮月丫鬟走進來道:“夫人可覺得好些了嗎?”
照顧著宋淮月的丫鬟就道:“方才又吐了兩回。”
因為宋淮月暈船,兒子暫時由乳母帶著,不用她帶。
岷州裏長安城有些遠,這回走水路足足二十多,三日前,何庭琛便攜帶著妻兒上了碼頭,坐了去岷州的船。
因為事先做好了準備,何庭琛又是個舍不得苛待妻子的,倒事先將這艘船進行裝飾了一番,住著也算舒服自在,哪知宋淮月坐了幾日便開始惡心泛嘔,顯然是個做不得船的,這回的的罪可遭大了。
丫鬟看著自家夫人如茨憔悴,也是心疼壞了,趕忙端來茶盞,伺候夫人喝點兒熱水,卻聽到外頭有動靜,緊接著,高大俊美的男人便疾步走來。
丫鬟旋即起身行了禮。
何庭琛直接走來妻子身旁,瞧著妻子躺著,臉蛋陷在柔軟的大紅迎靠枕上,格外的惹人憐惜,何庭琛是個大男人,尋常出門自然不會顧忌什麼,奈何妻子素來嬌養,哪裏禁得起和他這一路的奔波?
他輕輕的坐在榻邊,將人抱起,拿過丫鬟手裏的茶盞,輕輕碰了幾下,試了試水溫,不燙了,便將杯子湊到妻子唇邊,柔聲道:“淮月……”
感覺到唇邊的濕潤,宋淮月眼睛未睜,便張開嘴喝了幾口。
喝了半杯,宋淮月睜眼看著眼前的何庭琛,笑笑道:“夫君……”
雖然宋淮月的年紀比她大,但在何庭琛的眼裏,她卻還是個孩子一般。
何庭琛問道:“好受些了嗎?”
宋淮月隻覺遭受了太多的罪,她那曉得坐船會這樣的難受?想到這幾日,自己非但沒有做好妻子的分內之事,反而讓何庭琛日日照顧著她,晚上也睡不安分。
她靠在他的懷裏,聞著他的身上的味兒,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都憔悴了呢,宋淮月心疼壞了,抱著他的脖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悶悶道:“我好多了,明日便可以下床走動了,你不用太擔心。”
這話倒是事實,今兒雖然吐了幾回,可明顯比之前舒服多了。
宋淮南“嗯”了一聲,但明顯還是不放心,宋淮月就:“再過幾日咱們便到岷州了,到時候我得好好休息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