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後低頭看了看手邊的茶盞,看著裏麵的茶水,然後才對他:“哀家不知道楚王是不是真的不明白。暫且不論身份,對任何一個女人來,她永遠都不可能愛上一個在沒有任何感情的情況下,對自己用強的男人……”
這種事情很難啟齒,隻是她覺得,更難啟齒的應該是坐在自己麵前的始作俑者,而不是她這個受害者。在他麵前,為什麼要感到羞恥?本來就是他的錯。
李泰眼神僵了僵。有時候男人和女饒想法的確不一樣,在他看來,喜歡就是要得到,才不管她願不願意。
他喃喃的:“我以為你已經原諒我了。”
張太後輕輕的搖了搖頭:“楚王救了信兒,哀家很感激你,但這是兩碼事情,不能夠相提並論。”
李泰冷冷一笑,繼續諷刺道:“不用這麼故作清高。倘若那會兒救陛下的是宋淮南,他要你以身相許,你肯定很高心上他的床吧?”
“李泰!”張太後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李泰就道:“你我不了解女人?我現在不是正給你聽嗎?太後娘娘每晚空虛寂寞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男人家?你敢沒有想過和宋淮南上床的場景嗎?”
他站了起來,看著她被自己氣得不出話的樣子,忽然覺得舒坦了一些。至少她現在比剛才端莊冷靜的樣子有趣多了。
他低頭逼近她:“不要我不了解。男人和女人一樣,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心心念念。你以為宋淮南不知道你對他的心思嗎?你越是癡心他越是會不屑一顧。你知道他喜歡那種嗎?”
“就是她的夫人賀氏,人家才是他的心頭肉,像你這種也就是我這樣犯賤才稀罕!既然你那麼想,那我這樣做不是在幫你嗎?看著宋淮南沒有夫人,你有沒有機會……”
張太後起身,狠狠地扇了他巴掌:“你無恥!”
護甲指套在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李泰抿了抿嘴,拇指用力地將嘴角的血拭去,眼神帶著野獸般毫無遮掩的侵略感一字一句的對她:“再無恥的事情我都做過,我每都在想著和你做無恥的事情。”
張太後看著他這副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居然會覺得,她能和他坐下來好好談談。像他這種人,有什麼好談的?
她靜靜地垂了垂眼睛,長長的睫毛覆下,投下兩道濃重的陰影,精致無暇的妝容,襯得她格外的端莊。
她站起來,對他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這樣吧。”先禮後賓,他不接受禮,那也沒有再繼續談的必要了。
她站在他身旁,繁瑣的發髻上戴著鳳冠熠熠生輝,有種非常奪目耀眼的感覺。李泰袖子中的拳頭捏得緊了緊。
他穿得多麼尊貴華麗,學再多的茶藝,對她來,始終是個紈絝來之人。她那麼高貴端莊,那次他差點碰了她,她心裏肯定覺得很惡心,很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