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廣寒峰。
唐浩和吳霜照例來給王武講一個時辰的修行心得,講完一個時辰後,唐浩和吳霜兩人就會在崖邊修行,留王武一個人在一旁參悟。
寧白拿著掃帚,在主動清掃著望舒閣前方的塵土,就跟他當初還是店小二時幹的活一樣,寧妍妍在廚房裏忙上忙下,等天大亮後,她怯生生走到廚房外,輕聲喊道:“飯菜做好了。”
聲聽語落,唐浩很快就起身往那邊走了過去。
吳霜睜開眸子看了一眼,很快又閉上了眼睛。
水井旁邊的小木桌上,唐浩、王武兩個人都坐了下來,麵前擺放了兩樣小菜和一碗清粥,寧白剛要坐下來,發現自家姐姐瞪了自己一眼,於是忙又起身站到一旁去了。
唐浩吃了兩口,笑道:“你們坐下來吃啊,在一旁看著像什麼話?”
“可是……”
唐浩看到寧妍妍望著吳霜,唐浩笑著解釋道:“他已經辟穀不用吃飯了,你不用管他。”
“那夫人?”
唐浩正要說話,發現楊初夏恰好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師娘。”
“師娘。”
姐弟兩異口同聲:“夫人。”
“還有粥嗎?”
“有的”寧妍妍忙跑到廚房盛了一碗,而後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楊初夏麵前。
“你們也坐下來吃吧。”
“是~”
寧白和寧妍妍各自端著碗在一條板凳上坐了下來,不敢多說話,甚至吃飯時也隻敢夾自己麵前的菜。
楊初夏一邊吃著,一邊說道:“以後你們教王武修行的時候,讓寧白在一旁聽著。”
“是,師娘。”
唐浩雖說為人不太正經,但在林凡和楊初夏麵前,卻不能絲毫造次。
“寧妍妍,跟我說說你們姐弟倆之前的事。”
寧妍妍放下碗筷,一時間不知如何說起。
都是傷心事,回想起來,寧妍妍就不自覺地紅了眼眶、低下了頭。
寧白見狀搶先道:“我娘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爹是個賭鬼,我娘去世後不久,我爹為了還一筆賭債就把我和我姐一起賣給了桃城一個開客棧的老板,之後我就一直在客棧裏做店小二,起先姐姐是跟我一起做苦力的,後來……”
寧白也不知道後麵的事該不該說。
寧妍妍覺得不該欺瞞,於是輕聲道:“後麵客棧老板把我納做了小妾,小白一直想帶我逃走,但我一直害怕被發現,於是就一直沒同意,後來是老爺去了客棧,我們才得以從周扒皮手裏逃出來。”
寧白急忙解釋道:“不過我姐還是清白的,那周扒皮是個天閹之人,他納小妾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世俗人眼中,女子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唐浩聽完,不由得抬頭看了寧妍妍一眼,發現她眼淚都快哭出來的時候,忙笑道:“沒事,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現在到了廣寒峰,就遇不到那麼惡心的人了。”
寧妍妍啜泣的點了點頭。
楊初夏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寧妍妍碗裏,說道:“多吃點,以後就把這當做你的家吧。”
“謝…謝夫人。”
寧妍妍全身顫抖,已然哭成了淚人。
吃過飯之後,唐浩、吳霜、王武三個人就又坐到了一起,王武一口氣問了好些關於修行的問題,每次都是吳霜解釋,唐浩補充。
寧白坐在一旁,聽了許久,最後問道:“空氣中那些白色的氣就是靈氣嗎?”
唐浩和吳霜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道:“你能感應到靈氣?”
寧白點點頭道:“每次睡覺之前,我閉上眼後好像能看到那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