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隻能歎了口氣,心裏可憐她一下了。
“殿下,不要,殿下。”我沉思間,楊欣然已經被抓了起來,床上又是重重的一壓,忽然就搖動起來。
撕拉一聲,大紅的喜服被扯下來,接著就是楊欣然的尖叫,但是忽然,這尖叫嘎然而至。
“殿下,妾身怕,您輕點。”她聲音顫抖著,不敢大聲了,像是怕觸動什麼**一樣小心翼翼。
“啊!”忽然她又是一聲大叫,然後碰的一聲,她摔了下來,我正好與她平視。我看著她絕望的眼睛流下淚水,然後死死的盯著我,被她這麼一盯,我從心裏泛起了寒意,她應該是把太子對她的所有不公都算在我的頭上。
“殿下,殿下。”她爬起來,拉住已經站起來的太子的衣角,“殿下你去哪裏?”
“滾。”太子猶如困獸的聲音,宣誓著他現在的憤怒。
他會這樣的憤怒,我想應該是他剛才發現了自己真的不舉了,我下手豈能是開玩笑的?我真的讓他半殘了。
“殿下……”楊欣然的還想說什麼,卻被太子踹了一腳。
門咿呀一聲打開又關上。
楊欣然就這麼躺在地上默默的流淚,知道她的丫鬟進來發現她,這才忙的給她穿上衣服,然後扶到床上躺好,“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太子爺會走呢?”
楊欣然沒有說話,那丫鬟真的嚇到了,又安慰了一陣還不見好,便慌張的跑了出去,可能是去告訴太子了。
太子不能回來,他這般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我來找楊欣然,他剛才應該是在試試自己是否真的被我廢了,現在發現是,心裏那一關還沒過去,但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永遠被困在這種情緒裏,病可以治,仇卻不可以不報。
我動了動身子,但是床底下太窄,我根本不能挪動半分,隻能用頭撞了撞**。
沒一會兒楊欣然便起來了,她關上門,把我從裏麵拉出來一點,我以為她要放我出來或者說些什麼,但是她沒有,我見到的是一個花瓶。
在我還沒反應個過來的時候,便砸了下來。
我覺得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漸漸的模糊了雙眼,頭也開始暈了起來,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身邊像是有什麼在拉扯我的衣服,頭發,到處都濕漉漉的,我皺了皺眉頭,發聞到空氣裏滿是腐爛發臭的味道。
這味道嗆鼻,我隻有了一點意識便被嗆醒了,疼!我隻覺得腦袋一陣陣抽搐的疼,這才響起來我被楊欣然用花瓶砸了。
我吃力的睜開眼睛,身上被太子下的軟骨散已經失去了作用,但是渾身卻非常的疼,像是每一寸骨頭都背碾壓過一樣,動一下手指頭都覺得難受。
“吱吱……吱吱吱。”耳邊傳來什麼東西的叫聲,我抬頭看去,隻見一雙黑色的眼睛正注視著我,這雙眼睛全是黑色的,尖尖的嘴巴圓圓的耳朵還有……長長的胡須。
“啊——”我尖叫一聲跳起來,原來一直在我耳邊叫喚的,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