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塵師孑二人去追黃袍人,他原本是打算好好待在原地等他們回來,哪知睡一覺起來又換了個地方,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全是濃霧,啥都瞧不清楚。
認命爬起來繼續走,趙逸之扯著嗓子輪流叫三人的名字,走一步看一步吧。
越往前走趙逸之越是驚喜,原本厚重的濃霧漸漸散去,趙逸之一股腦地往前衝,說不定師傅就在前麵,太好了!
果然隱約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總算見著師傅了,趙逸之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激動不已上前將人抱住,空落落的心裏總算充實了。
有一瞬間心髒莫明刺痛,就好像失去過什麼東西,後怕一般,奇怪。
”師傅,我,唉,就挺想你。”這話說出來太矯情,但是此刻趙逸之最想說的。
嚴七推了推眼前這人:“回府吧,耽誤這麼長時間。”
“那師孑他倆呢?還有那個大妖怪?”
“那妖物暫時不敢出來,初塵師孑二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隨口解釋,嚴七轉身往前領路,“跟上。”
趙逸之再也不敢離開嚴七半步,緊緊跟在身後。
“師傅,初塵師孑他們果然是被陷害的,那個叫懷戮的人極其囂張......”趙逸之一路上沒停過嘴,稱得上是情景再現,嚴七時不時瞥他一眼,看不出情緒。
剛到京都,喪鍾鳴聲響徹天際,趙逸之閉了嘴,還沒反應過來。腦袋裏嗡嗡直響,連判斷鍾聲意義的能力都喪失了。
嚴七看著滿城的人通通跪倒在地上,以及趙逸之煞白的臉,欲言又止,最終安撫一句節哀。
趙逸之總算聽懂嚴七話裏的意思。
“父......父皇他......”
趙逸之踉蹌兩步,被嚴七扶住:“入宮為緊。”
就這一會工夫,宮裏上上下下入眼皆是一片白色,替身在他們踏入京都之時便會消失。在京都的皇子都趕入宮中,就差趙逸之一人。
趙逸之恍恍惚惚地踏進皇帝寢宮,老皇帝床前是滿臉淚水的皇後,老皇帝眼睛還沒閉上,其中裹含著難以置信。
“皇後娘娘還有什麼可說的嗎?”趙嘉裕緩步走到老皇帝床邊,厲聲質問皇後。
皇後所受打擊不小,但還是在搖頭否認:“不是,我沒做過!”
太子看了看母後,選擇不開口,父皇駕崩,如此關鍵的時刻,無論是誰唱的這出,都是想借母後動他繼位者的位置,他怎麼趕輕易開口幫腔。
吟離對此刻的情形心中早已有數,不得不說趙嘉裕這人陰狠還真是名不虛傳,一計不成,直接下藥膽子也是不小,玉石俱焚,有意思。
“這幾日,皇後日日陪在父皇身邊,除了你誰能接近的了父皇,起初還羨慕父皇與皇後兩人情深意切,不曾想竟是想要弑君,好計策,連藥都下在無人知曉的貓身上。”
皇後百口莫辯,太醫的確檢查出她養的貓身上有藥物,且與老皇帝所中之毒一般無二。
皇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當口不能拖累寒兒才是要事。
“不管真相如何,本宮本來就是要去陪皇上的,多說無益。本宮認下便是,隻是此事與他人無關。”
“哦?與他人無關,皇後是指與太子趙郢寒無關嗎?”
“趙嘉裕,你到底想幹什麼!”趙郢寒怒視趙嘉裕。
“寒兒!”皇後嗬退趙郢寒,“本宮犯下的錯自當一力承擔,四皇子費盡心機,可料到繼位之人皇上早已定下,空忙一場,何必。”
定下了?老皇帝身體好著呢,怎麼可能這麼早就交出大權,皇後這話定是唬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早上七點鍾,秦宿還躺在床上睡著,房間門就被打開了——是沈澤走了進來。
“阿宿,快起床,已經七點半了,你再不起床上班就要晚了。”
“嗯……馬上……”秦宿迷迷糊糊應到,等沈澤走後轉頭又睡了過去。
十分鍾後,當熱好早餐的沈澤發現秦宿還沒起床時,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任勞任怨的再次去叫他,
“宿宿?小宿!起床了,要八點了,快要遲到了,起床了啊!”
“昂嗯……好……”猛地,秦宿反應了過來,“什麼?要八點了?完了完了,要遲到了,快快快,起床!阿澤,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沈澤聽著莫名好笑,剛剛叫他他都不帶急的,現在知道急了?
也好,讓他急急,下次就不敢熬夜了。昨晚上說他還不聽。
昨晚上沈澤出房間去接水的時候路過秦宿房間發現秦宿已經趴在書桌上睡著了,沈澤把秦宿挪去床上後還要幫秦宿把畫稿過一遍,然後把剩下的幫他畫上,想想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