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就是個小混混,為人陰險狡詐,跟他打交道的人都沒少吃苦頭,但是因為他武功高強,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隻能夠兀自忍耐著。
如今得知李天霸死了,有少人都覺得心裏一陣狂喜,心情都舒暢了不少。
鍾琴歌卻是心頭一跳,李天霸死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第一個浮現了徐天龍的人影,她不由得咬了咬下唇,會跟那個人有關係嗎?
“都給我肅靜!”隻見鍾老爺子一杵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麵。
隨即他便凶狠的咳嗽了起來,這咳嗽聲一聲響過一聲,就好像快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爺爺,你慢點咳嗽,我給你倒水。”鍾琴歌急忙將茶水捧了過來,服侍著老爺子喝下。
“嘁,這女人就會用這種嘩眾取寵的手段。”鍾漢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低聲道。
鍾老爺子過了好久這才停下咳嗽,一張蒼白的臉帶著病態的紅,他拍了拍鍾琴歌的手臂,低聲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爺爺,你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宣布這個消息?”鍾漢按耐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鍾老爺子的目光掃過他,然後這才嘶啞著聲音道:“叫你們過來主要是為了宣布一件事,我如今身體越來越差,家族的事情也沒有了精力打理,所以我決定把家主的令牌讓出來。”
聽到老爺子的這話,一群人不由得把腰板挺直了,臉上更是升騰起希冀之色。
尤其是鍾漢和鍾良兩個人更是目露貪婪的光,皆認為自己才是唯一的繼承人。
鍾老爺子繼續說道:“但是我有一個要求,這家主的令牌我隻會傳給一個人,而這個人必須要拉攏到打死李天霸的那位人物。”
他的話音剛落,瞬間一群人就炸了鍋。
“爺爺,你的意思是說,任何人隻要能夠拉攏到那個人物就能夠繼承家族嗎?”有一個人高聲喊道。
“沒錯!”鍾老爺子擲地有聲的道。
一群人麵麵相覷,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鍾漢更是瞪大了眼睛,不耐煩的道:“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繼承家族不是咱們內部的事情嗎?非要拉攏一個外人做什麼?”
實際上他有些心慌,殺了李天霸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從諾大的天元市,在茫茫人海中把他給找出來,難度簡直是大海撈針。
而且依照爺爺的意思,隻要是拉攏到那個人,就坐穩了家主的位置,那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嗎?
“外人?”鍾老爺子冷笑一聲,一張蒼老的臉上滿含威嚴之色,“那人既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掉李天霸,說明他的武功絕對還在李天霸之上,這麼一個英勇的人物若是能夠拉攏過來,絕對能保佑我李家百年昌盛,若不是你們一群人不爭氣,咱們李家又何至於找個外人。”
“…”鍾漢被老爺子訓斥的滿臉通紅,一張臉拉得老長,顯得不自在極了。
他氣呼呼的坐了下來,轉眼便瞥見鍾良正皺著眉一臉思索之色。
鍾漢心裏一緊,陡然意識過來,他用胳膊使勁的撞了對方一下,“鍾良,你是不是心裏有主意了,咱們兄弟裏就你的壞水最多,你肯定已經有了打算。”
鍾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跟這個傻子拉開一些距離,但臉上卻還是滿臉堆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堂弟,你這是說什麼呢,這警局都找不到人難道我能夠找得到,爺爺也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
“可不是,老爺子年紀這麼大了,老老實實的退休不好嗎?在這裏折騰我們做什麼。”鍾漢嘀咕了一聲,十分讚同的點頭。
真是笑話,老爺子居然這麼隨便的把家主令牌的歸屬決定了。
說不定是在開玩笑呢,算了,老爺子的心思他一向猜不透。
鍾良見這傻子表弟被自己繞進去了,心裏不由得微微一笑,打算把人給甩了自己抓緊找人去。
“堂弟,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情要忙,要不然就先告辭了,改天咱們再找時間聚。”說著他就要溜之大吉。
不過一向腦子不好使的鍾漢這次卻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一下子聰明起來了。
“等一下,鍾良,你要到哪裏去?”鍾漢狐疑的看著他,“我跟你一塊去。”
鍾良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顯的厭惡,暗暗地在心底裏罵了一句娘,表麵上卻還是笑嗬嗬的說道:“是我老婆非要讓我帶她去買衣服,要不然咱們改天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