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寸方琢磨了半天,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既然戴清楓溜了,那他也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幸好他隻是把徐天龍抓進了牢裏,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隻要他現在到徐天龍那裏好好的認個錯服個軟,說不定這事情還有轉機。
一想到這裏,趙寸方完全待不住了,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馬上趕回去。
鄭樹禮辦公室。
趙寸方急匆匆的推開門,然後直接撲通一下跪了下來。
“鄭局,這次真的隻有你能救我了!”
實木的地板發出重重的一聲脆響,足以可見趙寸方心裏有多麼懊悔。
鄭樹禮嚇了一大跳,急忙從辦公椅上下來,“寸方,你這是怎麼了?犯了什麼事情了?至於跟我行這麼大的禮?”
“我今天去博靜集團抓了個人回來。”趙寸方一咬牙道。
“抓了個人?”鄭樹禮倒抽了一口氣,額頭更是冒出冷汗,“你特麼把林總抓緊來了?你小子行啊!不聽我的勸,我不是跟你說過嗎?這博靜集團的事兒你少管!”
這楞頭青是剛從上麵調下來的,平日裏一頭熱血,總是琢磨著怎麼回京城。
這種人鄭樹禮見多了,小年輕,而且又有能力出眾,總是想著怎麼加官升職。
徐天龍被調走的時候,鄭樹禮就遇預見到濱海市可能會出這種情況,緊急召開了個會議,讓手下的人都悠著點,少摻和這種事。
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事,背後是兩個勢力的博弈,他們警方要是摻和進去,絕對會惹身腥。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是。”見到鄭樹禮都出了一層冷汗,趙寸方不由得低下頭,他心裏也明白了,這事看來鄭樹禮也兜不住了。
但是他也沒了辦法,畢竟能夠保得住他的,那就隻有這個頂頭上司了。
如果鄭樹禮都把自己給放棄了,那麼趙寸方隻有一條辦法,就是趕緊收拾細軟,抓緊時間跑路。
“不是啊……不是就好,我還以為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把林總給抓進來了呢,林總的身份特殊,她可是徐先生的未婚妻,你以後少招惹她。行了行了,你沒把林總給得罪就好,這其他的人你抓了也就抓了。”鄭樹禮還以為虛驚一場,擺擺手讓人趕緊起來。
博靜集團裏最緊要的也就是林靜了,要是真把林靜給怎麼了,那他也得吃不了兜著走,誰不知道徐天龍最是護妻。
“鄭局……我真犯事兒了,我沒把林總給抓了,我把徐先生給抓進來了!”趙寸方心一橫,直接吼了出來。
空氣凝固了幾秒,鄭樹禮的臉色霎時間青青白白就好像調色盤一般,精彩紛呈。
“你說什麼?”他聲音顫抖的厲害,隨後撲通一下直接虛脫的一屁股倒在地上。
“鄭局我錯了,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了,你可一定要幫幫我,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趙寸方用膝蓋支撐著身體,急忙爬到了人的麵前。
“局長我給你磕頭了,我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你要是救了我,我今後一定把你當成再生父母,好好的孝順你,我這條命都是你的!”說著趙寸方對著鄭樹禮砰砰磕了三聲響頭。
“你給我起來,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嗎?!”鄭樹禮反應過來後怒吼一聲。
趙寸方剛剛調來的第一天,鄭樹禮就把他叫了過來旁敲側擊了一番,跟他說明濱海市跟其他的地方也不一樣,本以為這小子頭腦靈活,應該能夠聽得懂,誰知道這人居然不聲不響的給他辦了個大的。
連徐天龍都給抓進來了,這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鄭局,我知道,這不我這才來找你了嗎?”趙寸方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看鄭樹禮的臉色,就見鄭樹禮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他怒極反笑,“好小子,合著你知道這事自己善不了後,找老子來給你擦屁股?你的腦子現在倒是挺靈活的,當初怎麼就犯了傻把人給抓進來了呢!”
趙寸方小心翼翼的賠了個笑,語氣那叫一個恭維,“鄭局,我都打聽過了,聽說您跟徐先生的關係可不一般,他看在你的麵子上肯定會原諒我這個小小的不敬的。”
鄭樹禮冷笑一聲,“小小的不敬?你指這個叫小小的不敬!你他麼都把人給抓進牢裏來了,還敢跟舔著臉跟老子說這是小小的不敬!你把徐先生給惹怒了,你覺得老子能給你兜的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