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進警察局的門就後悔了,那群人曾經威脅過我,如果我報警的話,那柳柄就危險了。”
柳青苦笑一聲,麵上布滿了苦澀。
“即使你不報警,柳柄的安全也不能保證。”徐天龍一針見血指出了這個問題。
“柳秘書,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你一直處於那群人的監控之下。”徐天龍眼神微眯。
柳青剛從警局裏出來,那群人就出現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那隻能說明一個道理,就是柳青一直處於那群人的監控之下。
想想其實也很簡單,那領頭人頗有城府,能夠按兵不動等到徐天龍離開濱州時才設置了如此龐大的一個局,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沒有頭腦的人。
表麵上看他給柳青留了很大的自主權,讓她能夠選擇是否出賣博靜集團歸順他們,然而實際上柳青就是一枚牢牢被他們把控的棋子。
但凡柳青做出任何想要求救的舉措,這枚棋子就會立刻被他們拋棄摧毀。
剛剛在馬路上的襲擊,就是他們對柳青做的警告。
可惜方才他們遇到了徐天龍,導致他們功虧一簣。
柳青的臉色一白,“那我該怎麼辦?”
她臉上的表情痛苦,一張精致秀美的臉旁緊緊皺著,細眉緊瞥,一股無形的壓力壓的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麵臨這樣的事情,以前的時候最讓她憂心的不過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柳柄。
但是自從徐天龍教訓過他之後,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就好像大徹大悟了一般,再也沒有去賭博了。
日子好像越過越好,可是突然有一天,這樣的平靜生活卻被重新打破了。
柳青這才恍惚的意識到,原來自己的身邊並不平靜。
整個濱海市都不這麼平靜了。
當濱海市失去了他們的保護神時,一直受庇護的人們這才意識到徐天龍的作用。
想到這裏,柳青不由得抬起朦朧的淚眼看向徐天龍,原來他一直都麵臨著這麼大的壓力,世人都知道徐天龍在濱海號令一方,卻不知這個稱呼要背負著多麼大的責任。
“抓走你弟弟的那群人到底是誰,你知道嗎?”徐天龍問道。
柳青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們隻是告訴我,如果我後悔了決定要出賣博靜集團,便拿著情報去皇族酒吧找一個名叫老潘的酒保。”
“我猜測那皇族酒吧應該就是他們駐紮的大本營。那酒吧我暗地調查過,是在你走之後才開業的,當時我借了周圍商鋪的一個監控,發現這皇族酒吧來往的人群都十分的……奇怪。”
柳青沉吟了一下,吐出來奇怪這個詞。
她在腦袋裏搜索了一番,隻能用這樣的詞來描述,否則的話實在描述不出來那種感覺。
“奇怪?哪裏奇怪了,跟我詳細的說一下。”徐天龍追問道。
他隱約感覺到這個好像就是突破點。
“是……走路的姿勢,對!我想起來了,他們走路的姿勢跟普通人不一樣,步伐好像經過訓練一般,落地十分整齊,雖然這差別很細微,但是那監控視頻被我拷下來,反複翻閱了十幾遍,才看出來的。”
徐天龍的臉色慢慢的凝重起來,皺著眉道:“姿勢?什麼人走路的姿勢跟普通人不一樣呢?!”
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戰士!
隻有那些長久經過訓練的戰士走路才會與普通人有差別,因為他們經曆過日複一日的訓練,以至於都成為了本能,即使是退役之後,一時之間也改變不過來。
柳青的臉色一變,顯然也想到了那個答案。
實在是太糟糕了,如果連官方勢力都有涉及的話,那事態肯定更加的嚴重。
她突然間意識到這好像壓根就不是齷齪的商業競爭,反而更像是一個陰謀,一個指向濱海市的陰謀。
柳青隻覺得心髒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攝住,壓的她完全喘不過氣來。
“徐先生,事情怎麼會這樣……”
柳青無助的抬頭看向了徐天龍,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個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別著急,我已經知道了。”徐天龍沒有半分慌亂的表情,反而向柳青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安撫的味道,“柳秘書,恐怕我要借你一用了。”
曖昧的話語讓柳青臉上忍不住一紅,心髒猛的跳錯了幾拍,“你什麼意思?”
雖然心知肚明徐天龍是總裁的未婚夫,但是在她的心底,又何嚐沒有對徐天龍產生過一份幻想,雖然她一直在壓抑,但騙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