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我的不對,我應該直接跟小雅說的,你沒看到她臨走時候的眼神嗎?”蔣芙蓉道。
“什麼眼神?”
徐天龍本來就在試衣間裏,看到什麼眼神了?
“她……”蔣芙蓉欲言又止。
也是怪她自己的自私,當時她本能的不想去解釋什麼,也許感覺王雅誤會能夠更好一些。
無形中,她們都被這個神秘的男人吸引了,喜歡一個人,不論主動還是被動,都是自私的,都不會想要跟別人一起分享。
可是回來之後,蔣芙蓉心裏感覺很對不起王雅,她沒想過搶走王雅的男朋友,哪怕知道本來就是假冒的。
可王雅對徐天龍的心思,蔣芙蓉能夠感受到,她就不能繼續的裝作自己不知道,這樣也太卑鄙了一些。
所以她要徐天龍去跟王雅解釋一下,也許王雅就不生氣難過了。
徐天龍坐在車裏,手裏猛打方向盤,轉進一條路,道:“我跟王雅本來就沒什麼,現在豈不是更好?”
“哪裏更好了?”
“這件事可是關係到你們蔣家的未來,你不希望出現差錯吧?”徐天龍嚴肅的看著她。
“不希望。”
徐天龍笑道:“那麼就不要多此一舉了,王雅誤會更好,少一個人知道真相,那麼就多一份保險,總不會你希望我這裏跟你黏糊糊的假裝男女朋友,轉過頭還跟王雅不清不楚,這樣是要壞事情。”
看看蔣芙蓉不說話,徐天龍點上一根煙,把車窗搖下來,“我這次是來幫你的,也是幫你們蔣家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我要做什麼,一點點的在你看來不起眼的事情,可能會給未來造成很大的風險。”
“我知道了。”蔣芙蓉看著窗外。
把蔣芙蓉送回家,跟蔣天偉老爺子下了幾盤象棋,他就被蔣天偉叫去書房。
“門關上。”蔣天偉低頭在書桌上翻找東西。
徐天龍把房門關上,看看蔣天偉的書房,檀木家具,書櫃都是檀木的,隻是有些老舊,顯然是有些年頭,一盞台燈擺在桌子上,旁邊放著老花鏡,幾本書,一個茶杯。
檀木在現在是比較稀缺跟昂貴的東西,物件老了,時間倒退個幾十年,檀木也就不是那麼珍貴了,大戶人家幾乎家家都用的起。
蔣家以前是華夏京城門閥的存在,自然財大氣粗,老爺子用檀木作為房間裏的擺設,也不顯得奢華,到是有幾分古氣。
“找到了。”
蔣天偉很高興的抬起頭,把一份資料擺在桌麵上,“你坐。”
徐天龍坐下來。
“看看這些資料。”蔣天偉繞到一旁找了一個茶壺,拉來一個簡易的小爐子,直接站在徐天龍旁邊開始泡茶。
“這是什麼?”徐天龍打開裏麵的火漆,是跟信紙一樣的東西。
“我這一輩留下來的東西,那時候京城的幾個有名家族,現在的邵家跟呂家都在其中,而且我也補充了一些,這次要來南平市的兩個小輩照片就在裏麵。”蔣天偉道。
徐天龍看了看他,然後抽出裏麵的資料,借著台燈的燈光開始閱讀。
邵家跟呂佳都是最早一批的家族,這次來南平市邵家的人叫做邵平,呂家的人叫做呂曆,邵平二十六歲,呂曆小一點,二十四歲,一個是剛剛從哈佛畢業的,一個是華清大學畢業的。
“看照片,這兩個小子也算是一表人才。”徐天龍把照片丟在桌麵上。
“單單是看人,我還是很滿意的,這兩個年輕人任何一個都不錯,外表不錯,背景深厚,還有光鮮的學曆,可是真提到他們深厚的背景,這就是對我們蔣家最大的威脅了。”
茶壺開始發出長笛一般的鳴叫聲,水蒸氣嫋嫋升起。
蔣天偉把茶葉放在茶壺裏,把開水倒進去,這才拉開椅子坐下來,道;“明天可能你們就要見麵了。”
“蔣老這是替我擔心?”徐天龍笑了。
“恩。”
蔣天偉毫不避諱,“天龍,你的能力我知道的並不多,可是東方明朗說你是他特派的,我相信東方明朗我這位老兄弟一定會派出最得力的幹將,可這次你要交鋒的人也不同尋常,小心使得萬年船。”
“我知道!”
蔣天偉的謹慎,讓徐天龍意識到,可能這件事真的沒有表現的簡單,他了解的也隻是皮毛而已。
蔣家突然衰弱,一定有致命的原因,而十幾年過去,邵家跟呂家終於打聽到蔣家的下落,還是不肯放過他們,這裏麵深層次的東西就值得人去深入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