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龍掏出煙,夾在手裏卻沒有點燃,扭頭看著窗外,“你的兄弟們相信你,才會把生命交給你跟著你出來打天下,江山跟美人,嗬嗬,赦賀,你要什麼?”
這句話如同雷鳴在赦賀腦海中回蕩,好像徐天龍很大聲的吼,他的身體就在很劇烈的顫抖,江山跟美人,他要什麼?
是啊,他要什麼?
現在的徐天龍給了他一個天秤,左邊是自己的兄弟,要一起打天下,可能要死很多人,右邊是寧兒,最後如果自己還猶豫不決,不能把這個始作俑者處決了,手底下的兄弟們也不服氣。
他冷靜下來,不難能夠理解徐天龍的良苦用心,假如一敗塗地,那他無話可說,但成功了,不殺寧兒,難以服眾。
他失魂落魄的離去,看著外麵夜色裏的昏暗的路燈,感覺心裏都蒙上了一層陰影,走路的腳步都是沉重的,歎息一聲,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點上煙,愁眉苦臉的吞雲吐霧。
這時候突然聽到街上傳來一陣機車聲,這個時間,很多出來混夜場,找刺激的男女已經很多都回家了,後半夜,完全就是當地玩賽車的小青年的天下。
大馬路上冷冷清清,可以盡情的馳騁,而不用擔心會有交警或者撞到路人。
赦賀嘴裏叼著香煙,抬頭看著十幾道疾馳而來的影子,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微笑。
以前剛剛出去混的時候,跟著一個老大打天下,沒事情,自己就帶著幾個兄弟出來玩機車,那時候真是無憂無慮,不用煩惱幫派的事情,也不缺錢花,老大讓他們辦事,他們直接就提著刀子去辦事。
“喂,那麵坐著的大叔,有錢沒?”
一群機車居然停在赦賀身邊,一個飛機頭的小青年停下車走過來,笑眯眯道;“看你穿的不錯,大晚上一個人抽悶煙,是不是你這種有錢人也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哥幾個也不為難你,把你口袋裏的錢拿出來就行。”
赦賀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抬頭看看這個殺馬特,道:“小子,你是混哪片的?”
“哎呦,這位大叔看來還是混社會的,兄弟們,聽見沒有,他問我是混哪片的?哈哈……”飛機頭突然哈哈大笑。
後麵的青年男女一個個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裏發生的鬧劇,都在徐天龍的眼皮子底下,他此時正趴在窗口,目睹下麵的一切。
赦賀掐滅香煙站起來,目光威嚴道:“你們感覺我說的話很可笑?”
“大叔……”
飛機頭笑的前俯後仰,突然臉上一冷,從口袋裏摸出來一把小刀子比劃道:“別跟我們說混社會,我們特麼的就是社會人,今晚不打算怎麼為難你,你要是自己想找不自在,我們哥幾個今天就帶你去兜兜風。”
“少廢話,拿錢,不然給你掛在機車後麵,讓你放風箏。”
“這大叔太有意思了,一把年紀,還出來裝社會人,真是不知道我們飛哥是什麼來頭。”一個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穿著短裙小背心的女生走出來,滿臉嗤笑道。
“大叔,識相一點,大晚上的,你也不想明天你家裏人在新聞頭條看到你吧?”另一個鼻子帶著鼻環的青年冷笑道。
娘的,老子以前做飛車黨,也沒出來看到人落單就搶劫啊。
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混社會也有混社會的規矩,這完全就是無法無天。
赦賀心裏感慨一陣,也很憤怒,瞪著眼睛道:“你們都是孩子,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趕緊滾蛋,別煩我。”
看著赦賀這麼狂,這幾個小飛車黨更加的不可一世,更加不依不饒起來。
“你是不是沒有嚐過被刀子紮的感覺?”飛機頭揮舞幾下手中的小刀,凶神惡煞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錢交出來,不然我就給你放放血。”
赦賀感覺到厭煩了,本來自己想要冷靜一下,現在被攪合的心情更加煩躁,他突然出手,在飛機頭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已經奪了對方手裏的刀子,另一隻手卡住飛機頭的手腕,對著他的手掌就是一刀。
看著血淋淋的大窟窿,飛機頭瘋狂退後,疼痛讓他幾乎瘋狂,大喊大叫的捂住自己已經被洞穿的手掌。
可這些都是徒勞無功的,他的手掌正反麵都是窟窿,他捂住正麵,反麵也在流血,捂住反麵,正麵同樣流血,此時恨不得他有第三隻手臂,可以正反麵都捂住。
叮當!
赦賀把刀丟在地上,冷眼看著這些二十出頭的青年,道;“滾蛋吧,這算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