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
陸溪瓷掃地掃了三年,某一天,她在掃庭院的的時候,仰頭,天上有一顆流星直直的衝著她的方向砸過來。
陸溪瓷一瞧,是……隕石?
她思維一滯,隨即似屁股後麵著了火一般,腳步飛快的往外跑,連平時她最愛的那一隻老貓都顧不上了。
等陸溪瓷回來院子看的時候,她的院子已經圍滿了人。
扒開人群定睛一看,天哪,她的院子正正中多出了一個好大的坑。
等等,陸溪瓷眯了眯眼睛,坑裏還埋了一個人。陸溪瓷望了一下天,從這麼高的高空拋下來,這人還有命活嗎?
“讓一讓,讓……”穿著個布衣裳陸溪瓷推開眾人,手腳利索的打開院子的門。身後的左鄰右舍猶豫了片刻,便跟在她的腳後進了院子。
陸溪瓷的鄰居張大夫也跟了過來。
“大夫,這麼大的坑,這人還有氣嗎?”路人戰戰兢兢的望著張大夫,走到了離坑不遠的地方,懷著觀望的態度立在了原地。
陸溪瓷聞言,虎軀一震,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邁著小碎步緩緩的走進了那個坑。
陸溪瓷捂著自己的雙眼,探頭,她仿佛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化作了一股氣,從身子裏飄了出來。良久,才透過指縫看了一眼,聽著耳邊的議論聲,一瞬間。她感覺世界都靜了。
陸溪瓷終於還是把胸腔裏的那一口氣緩緩地呼了出來,沒有想象中血肉模糊的場麵。比她想得最壞的情況好上一些。
雖然埋在坑裏的人滿身是血,一身衣裳也看不出顏色,但是賣相還挺好的,還能看岀是個人的樣子。
於是陸溪瓷大膽扯著邊上的大夫往邊上一放,一臉的可憐兮兮。
大夫走過去,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中,戰戰兢兢的又往前走了一步,手足無措地開始慢慢地爬下那個坑,猶猶豫豫地將手探到那人的鼻息。
“還,還有一口氣。”說完,大夫受了驚嚇,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瞪著老大,如銅鈴一般。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科學。
陸溪瓷腦子像被一道雷劈了一下,暗歎,莫非她走進了一個玄幻的世界。
“那,那還有得救嗎?”最終,陸溪瓷的理智戰勝了恐懼,探出一隻腦袋。
這人好死不死砸進了她的院子,這表明是命定的緣分,她得負這個責任。如果能醫的話,就將他好生的醫治,如果不能的話,那便也聽天由命。
隔壁家的李老板甩了甩飄逸的長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人都這樣了,還能救嗎。”
“你家棺材鋪子缺這一口棺材嗎?”陸溪瓷聽到開棺材鋪李老板到這時候還不忘為自家謀一樁生意,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我盡力試一試。”老大夫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目光露著忐忑,他行醫四五十年,頭一回遇到如此棘手的事情。
外傷倒是好治,隻怕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五髒六腑錯了位。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幾個壯漢還是好心的將掉進坑裏的那人齊心協力地拖上來,陸溪瓷聽著布料摩擦著地板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錯過了頭,不忍心看這個有些殘忍的過程。
人抬上來後,迎上眾人詢問的目光,陸溪瓷微微的沉思了一下。
“扶著到我屋子裏去罷。”
圍觀的左鄰右舍見人被抬著進去,看熱鬧的心思就滿足了,於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所看到的整傳播出去,沒多少下的功夫,眾人風一陣的飄走了。
“哎,你們別走啊,哪個好漢能幫忙把這個坑給填一填。”陸溪瓷看著眾人離去的步伐揚起的飛塵,欲哭無淚的喊道。
進了屋子裏頭後,陸溪瓷一臉肉疼的給了大夫幾些碎銀,讓他幫忙照顧一下攤在他床榻上的病人。大夫的二個小童幫忙打著下手,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口,小小的屋子一下子便顯得擁擠起來。
陸溪瓷想著自己也幫不上忙,於是轉過身去廚房打了一盆水,待著大夫處理好了傷口,便拿著毛巾將那人身上的血跡細細地處理好。做完這些,陸溪瓷好生的將大夫天送了出去,聽著大夫叮囑了一番,她苦著一張臉,拿起桌上的藥方子便出門去抓藥去了。
臨走的時候怕家裏沒有人,便好一番的賴皮將著大夫帶的那個小童留下來看守著。
陸溪瓷手腳麻利的走街串巷,待得七七八八的抓完藥之後,又去隔壁家借了幾套好的衣裳,回來之後,又是煎藥,又是看火,好一陣的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