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撇開喜不喜歡這個問題不說,他怎麼可能為了她得罪了南宮瑾這個頂頭上司?
不對,她現在這樣的心情,怎麼有點像是表白被人拒絕……
想到這裏,蘇莫離趕緊在心中默念一百遍——“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太監更不是東西!”壓壓驚。
麵具男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遊移了一會,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蘇莫離把他送來的青花瓷碗用力地放在桌子上,然後整個人趴了下來,煩躁地把發髻抓亂,也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瘋。
過了很久,直到周圍重新安靜下來,她才回到了隔壁南宮瑾的房裏。
他還在睡,而且睡得很沉,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剛才的動靜影響到。
蘇莫離偷偷掀開被窩躺了進去,但心裏還在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南宮瑾起床的動靜吵醒了。
明明前些天他起床的時候都不聲不響的,她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去早朝了都不知道。
可今天他一舉一動動靜都特別大,都說失眠的人是憤怒的人,於是蘇莫離不滿抗議道:“你聲音能不能小點,你不睡覺我還想睡覺呢。我們現在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也算是室友,平日裏要搭夥過日子的,麻煩你有點公德心行不行?”
這死太監吃炸藥了是不是,她這幾天可沒得罪他。
“怎麼,王妃昨晚那麼早就歇下了,睡到這個點還不夠?怪不得是屬豬的!”南宮瑾看著她眼窩下的烏青,就忍不住冷嘲熱諷。
一想到昨晚她竟然對別的男人說那些曖昧的話,雖然那個男人是他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窩火。
因為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他,所以就等同於她又背著他勾搭別的男人了!
明明兩人都說好了是協議婚姻,可他就是不喜。
“嗬,我屬豬,那你還是屬狗的!因為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蘇莫離本來就心情不好,再莫名其妙一早被人冷嘲熱諷,自然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你……”南宮瑾氣極,卻不知該拿她怎麼辦,隻能冷哼一聲,拂袖下了床。
秋子奕已經端了洗漱用品進來伺候,見到南宮瑾過來,立刻把毛巾遞給他,還不忘小聲提醒道:“爺,你昨晚手燙傷了,需要再上點藥……”
昨晚大半夜的,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把他拎起來要他教怎麼煮薑茶。
秋子奕見他手法生疏,本來還想代勞,無奈人家不讓。
“不用了!”南宮瑾瞥了重新拱進被子裏的蘇莫離,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哼,活該。”蘇莫離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被子裏輕哼了一聲。
不過說來也奇怪,南宮瑾平日裏養尊處優的,根本不用做家務,怎麼就把手給燙傷了?